说完不由分说,上前一步,两只手一左一右拉着姐弟俩,迈着矫健的步子进屋。
王玉慈还在原地自责,被嫂子秦淑丹一把拉着胳膊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给她台阶下:“别往心里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了。”
宋时悦他们这一来,就住下了。
有时她跟着外祖父看医书,看着他给病人把脉,开药方。
有了阅历和经验,再加上外祖父的提点,回过头来看那些生涩的医书,突然觉得那些概念更清晰明了了。
就像已经考中进士的人回过头来再读经史,就有了纵观全局的大局观。
各种穴位,辩证,触类旁通,互相融合,越学越有趣,成就感十足。
宋时悦突然觉得以往竟浪费了许多好时光。
她觉得自己像个捡漏的人,被外祖父外祖母宠爱,被舅舅舅母照顾。
小时候在父母身边没有得到的,现在在这里都弥补回来了。
她像一个回头的浪子,贪婪地钻进医书里,汲取无限的养分,整个人也变得沉静、通透了许多。
苏牧青在回程的途中刚好碰到前来追赶他的文初。
原来,他刚出发不久,文初就收到了苏红英的消息。
天寒地冻,雪花飞舞,为了不让苏牧青冒着大雪白跑一趟,文初打马便追。
哪知苏牧青归心似箭,日夜兼程,风雪无阻,马不停歇,让文初追之不及。
好在途中遇到返程的苏牧青,文初连忙下马,把一个信封递到苏牧青手里。
苏牧青急切地展开纸条,眉头不自觉蹙在一起,原本冻得通红的手指,渐渐捏得指肚发白。
苏红英在信上写到,宋时悦去京城了,一路上由她青梅竹马的表哥护送,安全的很。
她还住进了表哥的家里,两人天天坐一块看书学习,他表哥还甘愿当小白鼠,让她在自己身上扎针练手。
苏红英前段时间因为醉酒,没有及时把宋时悦的情况回禀苏牧青,还差点跟不上他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