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几乎寸步不离,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照顾母亲上。
中药是在药店买的,可母亲吃了药效果不大显,我爸就从国外给我邮寄,没想到吃国外寄过来的草药,效果就很明显,那时我才知道药材的门道那么多。
我看着我妈一天天见好,还以为一切都要过去,没想到她会趁着我出去买东西,从七楼跳了下来。
我回家的时候,楼下围了好些人,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我妈趴在地上,身下一大摊血,人已经死了。
我当时都不会动了,我妈是我在国内唯一的亲人,我当时很后悔,如果我能听她的话去读研,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一行清泪无声地流下来,丁贺的眼神迷茫而又无助,跟刚才那个精明而又果断的姑娘判若两人。
李沐将纸巾推给她,低声说了句:“我懂你的意思。”
丁贺擦擦眼泪:“我说过你更适合做企业,所以你去药厂并不是坏事,别拿那当个饭碗,就当是去学习。
企业涉及的部门更多,管理上更复杂,争取用几年时间把企业管理摸熟,然后自己干一家医药企业,这才是你该努力的目标。”
李沐知道丁贺不是在给自己画大饼,他手里有父亲留下的古药方,他已经把白虎人参汤变成了钱,可买药方是杀鸡取卵,而同益堂买药方才是养鸡生蛋,二者截然不同,孰重孰轻李沐自然明白。
见李沐有些犹豫丁贺笑了。
“你是担心你回吉春,羊城的生意?你这一点没必要担心,咱俩的协议写得很清楚,利润分配都写得明明白白,而且你的进货渠道我也不会去碰。
以后只要是八仙洞涉及你这面的业务,即使你人不在羊城,我依旧会按照合同给你分配,每个月都会给你邮寄财务报表,你的钱随时可以拿走,你要是不放心,咱俩可以找律师做公证。”
李沐连忙摆手:“你想多了,我考虑的根本不是这个,我现在农大的成人班还没毕业呢,而且在大砬子海有个种植园得管,忽然让我进厂当工人,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