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看着像个乡下老农,可心眼儿一点不少,跟着李沐干了半个月,已经把中药种植的前期工作摸得差不多了。
“李总,我听说你在永川鼓励当地农民搞种植,这事儿是真的吗。”
李沐咬了一口干豆腐卷大葱,含糊地点点头:“确实有这么回事儿,我以前在大砬子下过乡,这也算回报乡亲了,但是俺们这帮子知青没少祸害人家。”
李沐这话有好几层意思,最明显的就是我支持大砬子社员种药材是感恩,是拉吧,这是在还人情,但可不是谁种我都要。
老赵也是人精啊,一听李沐这么说,赶紧给扒了个鹅蛋:“李总你看啊,过来干活的俺们村就有几十个,其实除了农忙闲着的人不少,是县里不让都找一个村的,怕别的村有意见。
俺们村山坡地不少,现在都种苞米呢,这春种秋收都很累人,离着村子又远,来回还得人吃马嚼也赚不几个钱,你看能不能我们村也种点药材。
种啥咋种都听你们的,就算订单农业呗,风险我们自己担着,你们就管收。”
李沐皱皱眉:“老赵大哥,这毁田种药材不违反政策啊,别我这种植园还没弄起来,就成破坏农业生产的典型了。”
老赵一摆手:“挨不上的,现在粮食都放开了,虽然大规模收粮的还是粮库,但国家不管你种啥,把公粮能交上就可以,何况山上的都是自留地,都是社员自己开的荒,不会影响大田种植的。
我的意思是李总你啥责任都不用担,上面问起来就是村民自发行为,我算过账,消毒除虫没几个钱儿,我们那都是熟地,深耕一下就能改,扦插的苗本又不贵,社员自己完全能负担得起,只是这收购价格得让俺们提前有个数,这玩应不像苞米价格稳定,别弄一年还没种苞米赚钱,我可挨不起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