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黑暗沉淀在积累千年的血脉中。
有人说,黑色盔甲之下的面庞无血无肉。
也有人说,同类相食的诅咒让他们日渐凋零。
但此时此刻,只剩下盖印着死亡证书的世界,死寂雪白漆黑一片。
“绝对的武力是残暴的通行证。”
在格尔前方,不知何时站立着身着军服的巨大温迪戈。
黑色的盾牌,黑色的盔甲,黑色的鹿角。
活脱像是,从影子里浮出的巨大怪物。
这个人的存在,是整个泰拉最大的荒谬。
“你是……那个在‘大转移’中突然出现的孩子?”他的视线刻意越过格尔,投射过来:“预言居然是真的。”
“不。”我否定。
“不?你身上明明散发着不属于任何一个种族的气味,你为何否定自己?”
“也是……”
博卓卡斯替突然叹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也许对于你而言,这样的惩罚确实太过残忍。王庭的赦罪师说你来自一个没有源石病的世界。来到这里,让时间也在你身上停滞了。”
他没有说下去。
但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别仗着自己年长就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出言掐断那些即将长出的话语,大概是疯了。
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