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都像是被硫酸侵蚀一般,完全变了样。
在那堆美丽的白色肉丘和感染者尸骸上长出的一朵朵源石花中,一只巨型类鸟生物正在蛰伏歌唱。
声音从它的喉咙中流泄出来,像是呜咽,像是哀鸣。
随着它每一次吐息,空气中的源石粉尘浓度都会随之增加,而后扩散。
比残忍本身更加残忍的事实是,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天灾降临后所带来的地表环境改变范围广,但破坏力不足我们眼前冲击的十分之一。
“不要!”
异样的恐惧摧毁了科学家一贯以来的理智,死死拽住我的手,双眼瞪圆表情扭曲,显露出前所未见的慌乱。
如此炙热的环境下,那只拽住我的手,潮湿而冰冷,像死人。
是死人才有的温度。
普通人可能不理解,只有摸过死人的才能知道。
死人的冷,和平常的冷是不一样的。
“他说得对,你们应该退后一些,最好不要靠近。”
女人,还是个漂亮的白色毛发女性菲林,出现在道路另一头。
她穿着有了点风霜的白色实验室大衣,内搭一件淡绿色连衣裙,有着专属于医生的冷漠和潦草。仔细看的话,能看到开敞的外套下藏有的针头,里面藏着颜色十分不友好的试剂,大概率是毒药。
她双手插兜,眼睛里不带一丝情感——也许有些许怜悯和惋惜,看向我们。
“好久不见,赛尔恩尼斯。”
她打招呼。那双绿色的双眸,凝视着我身旁的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