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塔。
阳光里有黑暗的色彩。
风还在带着战争残忍的味道四处呼啸。
塔露拉暂且败走。
如果说有选择性保留战力暂且撤退是败走的话。
代价是霜星的呼吸暂停了。
阴谋的刀,无处可躲。
和主人一同离开的极寒,翻涌着逐渐归于平静。
大尉站在盾卫中间,又与他们维持着距离。
被火灼伤的伤口周围,黑色的血迹已干。
大尉站在高处,无视疼痛将手摁在伤口上止血。
铁打的汉子。
老人身后的影子,延伸出我的形状。
黑色的西装里是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袜子,墨镜,看着就不太吉利。
但毕竟刚刚出席过葬礼,又即将出席下一场。
“奎宁。”
他没回头,却知道是我。
老人没有防备,眉眼低垂,似乎伸手抹去霜星唇边的血迹。大概是少女的睡颜过于安宁,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似乎,每一次,都是由你,护送,我的孩子,归家。”
手伸到一半,硬生生收回。
别扭。
“命运总是,眷顾你。”
“我很遗憾。”
我微微躬身,算是行礼。
“她说自己,没什么遗憾。但其实,我和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