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应该对你,说感谢。”大尉低头:“这些年,一直以来,都。”
老人的目光落在那张皱皱巴巴又烧焦了半个角的照片。
格罗瓦兹尔的脸上洋溢着张扬肆意的笑,一只手搂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提拉着我的嘴角。
背景里巴克正在追逐苏。因为她抢走了自己刚写好的抗议短诗,并打算在作者本人决定正式发表前当众宣读。
摄影师是队伍里另一个萨卡兹感染者。他很怕死,却在探险途中被带有源石粉尘的树枝划破皮肤,没能及时处理伤口,感染上了源石病。
有谁会比萨卡兹更容易染上源石病。
“但是我拍到了天灾过后,万里无云的天空,源石结晶组成的小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那景色。死也值了。”
那个空间和时间里聚集的所有人,除了我,至死都是理想主义。
通俗一点,蠢货。
所以他们都死了。
只有我还记着这些傻事。
一如以往。
“谢谢。”大尉将照片收好,回过头来,郑重其事。
按理说我应该平静回复不谢,但我一个字也没挤出来。
说不定是心情欠佳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击杀科西切再次失败的郁闷……一想到这件事就很不爽。
大尉低头向我致意,对视的瞬间,不知怎地眼泪就掉了下来。
格尔离开时,我明明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抱歉。”
“没有什么,需要抱歉。你带领,整合运动,突破包围,派人潜入,截停核心城。引导我和罗德岛,去围攻,塔露拉。”
“战争。你做的,很完美,哪怕是,老师来了,都挑不出,错漏。”
大尉说着,突然悲凉的笑了一下。
“但你还是,注定失败。”
啪嚓。
“因为你,想要救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