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钻。
或许是被我过于突兀的提醒扰乱思绪,少女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那身华丽长裙下的四肢也开始随思绪成长,恢复成原本的大小。
“真是……做了个好梦。”
她维持跪在地上的姿势,幽幽看着我叹道。
伸出手,慢慢在空气中梳理着什么,像是在感受记忆的形状和走向。
“所有一切,全部……都只是梦吗?”
大概是在回忆那些不幸的美好,塔露拉看着眼前的荒芜问。那是一抹压得很低,充满愤怒和恨火的嗓音。没能凭借自身意志结束噩梦,似乎令她感到挫败。
“是,也不全是。”
我搔搔头,慢慢站起来。
“圣愚。乌萨斯一直以来的传统,尊崇圣愚。”
“借助圣愚与不可视之物沟通的能力,束缚北原邪魔们的碎片,将他们融入年幼的感染者体内,乌萨斯制造出了足以踏平任何一座移动城市的武器。”
“皇帝的利刃。”
塔露拉点点头。被科西切一手培养起来的她应该多少也听说过那些秘辛。
圣愚借助残忍的仪式将普通人变成了与自己一样的“非人”,帝国也因此得到了持续扩张的力量。
“但是这样还不够。”
其实也不难理解,人就是这样卑劣的动物。
有了一,便想要二。
一个疯子,一个赌徒,一个野心家。在如今的乌萨斯,所有人都称他为伟大的先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