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发善心的缘故,我离开雷姆必拓身上只有一瓶从酒店里顺过来的树水和一把用光子弹的小型铳。
没有钱。
没有钱,居然用到一分钱都没有。
本来我想靠着这半年学到的技术一路抢劫一路跨越卡兹戴尔边境,慢慢走到刚刚独立五十周年的叙拉古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精神一振的机会。
但说来也奇怪,等我靠着出卖劳动力得到的盘缠用尽,我也没能勉强自己以那种神乎其神的技能来打劫任何一个路人,逼他把钱吐出来。
这不是我的赚钱风格,大概也不是“前世的我”的赚钱风格。
守着这种风格,我很快山穷水尽。
我当然不可能让自己饿死路边,于是我开始各种打工。
先是在雷姆必拓荒野上狩猎。这段时间完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猎人同行内卷现象异常严重且恶劣,毫无职业道德可言。
然后偶尔进市区刷盘子,在餐厅当服务员。
再是送快递,这里似乎是叫天灾信使,反正服务业到哪都差不多。
在三不管地带送信决计是个高危职业,只要你有心观察,就会发现干得长久的信使多少都有点各方面的问题。
为什么不找份安稳又舒服的工作,是不想吗。
还好没等我勤勤恳恳干上两周,钱来了,送上门来了。
那时我可能已经在卡兹戴尔和叙拉古的边界,或者还没,但总之差得不算太远。三个魔族佬拿着各种黑市出售的非制式武器将我逼进狭窄阴暗的巷子里,用混杂口音的叙拉古语命令我把外套脱掉,然后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掏出来。
毫无新意。
“我没钱。”失去外套,我半光着膀子摊手,语气相当诚恳。
“你在开玩笑?”
一个人瞪大眼睛,大声质问。他将铁锹用力砸向通往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家的水管砸烂,试图使用暴力恐吓令我屈服。
但我真的没钱,还好我不缺暴力。
我不是个好人,所以从同样是烂人的家伙口袋里掏钱并不会让我感到不适。
在空无一人的高卢人开的正宗叙拉古餐厅哧溜吸着用那些钱换来的橘子酱通心粉,我的心底格外踏实,因为从今往后我有了稳定的经济来源。
这其中多少有些矛盾。毕竟如果我乐意杀人的话,学校作为中介能给我提供源源不断的任务和资金。
但怎么说呢?给人打工是打工仔,给自己打工是老板。正是因为打从心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