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贸然开门,发出不必要的声音”
我蹲下,示意她抱紧我。
靠着我训练有素的体魄,我们很快从外面爬上三楼,用工具切开走廊窗户完成入侵。委托人站在目标房门等候,随手翻看走廊上她以前熟悉的一切,仿佛置身过往的甜蜜。
从上到下,我逐一迷晕目标家人,让他们在无意识的梦境中沉睡得更深。
任务顺利完成后,我将女人送到主卧,品尝“主菜”。
不为人知只能依赖药物获得睡眠的大家长,一呼一吸之间的时间差很长,音沉如牛,显然睡得很熟。
我挥了挥手中的药品,却被女人以会影响舞台效果决然拒绝。
如我们事先调查的那样,大家长患有严重的失眠,每次入睡都要依赖过量的安眠药。
“再加料,反而就不能让他在恰到好处时清醒了。”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我能辨认的感情。
“感谢,接下来的事我自己会做好。”
冷冷下了逐客令。
第二天,雨还未停,叙拉古日报便迫不及待刊登了这则骇人的家族屠杀新闻。
天还没亮,大家长就在浓郁的腥臭中醒来,睡眼惺忪看见了家族成员的恐怖死状。
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噩梦。灯光昏暗而摇曳,床前那诡异的“艺术品”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堆积的人头花束。
那些头颅整齐地排列着,仿佛精心设计的插花作品,每一颗头颅都被精细切割,毫无杂乱的痕迹。鲁珀们的毛发被刻意理顺,失去光泽的皮肤在淡黄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苍白而病态。
死亡且安宁。
头颅摆放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对称的圆形,像是一簇诡异的花朵,在床前盛开。
每一颗头颅的眼睛都被凶手暴力掰开,眼眶中布满了血丝,眼球被拉得凸出,仿佛在呆滞地凝视着自己痛苦的死因。
每一双眼睛都被调整成与大家长的床正对,似乎在无声地谴责他,又像是在永恒中对他发出无言的嘲弄。
舌头从每个人的口中被强行拉长,垂落到地面,血液顺着干瘪的舌头一滴滴坠下,像是盛开的血色花瓣。每一片舌头被凶手刻意塑造成一种肆意扭曲的形状,柔软却诡异地蜿蜒在空气中,构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