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红薯,烤红薯,问君能有几多愁,一颗红薯全带走。”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尚蜀地区最热闹的夜市街,而我正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排队买红薯,似乎是因为等了太久而怒气腾腾抓着一盏路灯不放,把表面的铁皮都抓得咔吱作响。
路过的人都避犹不及。
但眼神中却写着“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看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个鬼。
满腔的怒火在这份没有来由的荒谬感中烟消云散,我面红耳赤放下手,不知所措的看向面前卖烤红薯的老板。
沃尔珀甩着他蓬松的大尾巴,也正笑眯眯的打量着我。
“老板,大的小的?”
“随便了。”我掏出龙门币,心烦意乱告诉他不用找零,一回神最后还是得到了一手油腻腻的零钱。
几分钟后我捧着刚出油罐桶的烤红薯,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思考人生。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那张沙发呢?医生呢?护士呢?那间精神诊所呢?
我是怎么从富人区……那间精神诊所走到这里来的呢?
不,我是怎么过来的呢?
对面的麻辣烫馆子墙上挂着的时钟告诉我现在是九点三十七分,而我预约的原本是下午三点的看诊,这么大段时间足够我走到……搭头车……轻轨?乘船?不,那我口腔里应该有呕吐后残留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