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听后,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他白夜宴算哪根葱啊?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北州的土皇帝啦?我的男人不过就是想要一张舆图而已。你们怎敢抓他,他可是宴哥儿的姐夫!”
云佐听闻,不禁冷哼一声,满脸鄙夷地反驳道:“哼,这话您留着和主子说吧。”
云佐这么一说,二丫瞬间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等白夜宴回来,她的夫君必死!她的眼神便开始闪烁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光芒来。
“全都是宴哥儿逼迫的,一切都怪他,如果不是他,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早就应该去死了!如果你们不肯放了我的男人,那我现在就让她给我男人陪葬!”话音未落,只见二丫手中紧握着的那把锋利剪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芸娘的脖颈处划去,早已忘记这是生养她,疼她入骨的亲娘。
刹那间,一道殷红的口子赫然出现在芸娘白皙的脖子上,鲜血如同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色珠子般,从那破开的血肉里缓缓渗了出来。这般场景实在是触目惊心,令人看了不由得心跳加速,胆战心惊。
而此时的芸娘,则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都怪自己平日里,无底线的纵容与溺爱,才将二丫宠成如今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人!
两方僵持不下,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萧景川一身戎装骑马赶来。他翻身下马,走进屋内,目光扫向二丫和芸娘。
“二丫,你以为挟持母亲就能威胁到谁?”萧景川声音冰冷。眼神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二丫。
二丫看到萧景川,身体微微颤抖,却仍强撑着喊道:“大姐夫,只要你放了我男人,今天这事就算了。”
萧景川走到一旁椅子坐下,缓缓道:“你男人已将北州军情泄露给敌军,致使多名将士牺牲,此等罪人绝不可能被饶恕。至于你,本王念你年幼无知被奸人迷惑,但若你执迷不悟伤了母亲,本王也不会再留情。即便是你大姐求情也无用!”
二丫听后,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芸娘趁机挣脱口中布团,大喊:“二丫啊!不要再错下去,那钱秀才就是一个卖国贼,他会害了你一辈子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