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奇沃思大人,属下无能,请您责罚!”
“何事,克萨尔。”
阴暗的大厅中,一个身着红衣的男人正用着一种慵懒的眼神看着另一个跪在他面前的黑袍男人。
红衣男人高坐在那如同皇位一般的座位上,手中那一杯摇曳着的红酒泛着一股猩红之意。
“您先前让属下在弗洛维森郡内制造混乱,但是属下动用的那一颗棋子并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似乎并没有吸引到命运总教会的注意力。”
黑袍男人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从他那微微发抖的身躯可以看出他此时内心的害怕。
就好像他现在跪拜着的这个男人是什么恐怖的存在。
“嗯。”
红衣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举起酒杯小酌了一口,而他那苍白的嘴唇,却是渐渐被酒色染红。
就好像。
那并不是简单的酒。
而黑袍男人则是发抖得更加厉害,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实质的杀气。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红衣男人坐直了身子,将酒杯放在了一侧,随后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袍男人。
“请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属下……属下……属下一定会……”
黑袍男人内心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他死死地将头顶在地上。
一遍又一遍地磕着头,直到头上满是鲜血,他也不曾停下。
或者是。
不敢停下。
座位上的红衣男人看着这一幕,眼神中似乎有些享受,脸上也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这偌大而又寂静的大厅中,只能听见一声声的碰撞声。
“咚!”
“咚!”
“咚!”
每一下都沉重有力。
“罢了,停下吧。”
终于,红衣男人开口了。
他站起身来,从那座椅上走了下来,缓缓地走到了黑袍男人的身边。
黑袍男人几乎整个人匍匐在地,身躯忍不住得发着抖。
而他的额头,早已血肉模糊,在地上,也留下了一个满是血渍的明显的凹陷。
“你的那些棋子再怎么闹都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别说引诱那些家伙离开教会,就是引起他们的注意都没什么可能。”
红衣男人慢慢说着,同时朝着外面走去。
“吩咐下去,让那些家伙做好准备,不要露馅了,行动必须在明年的一月一日钟响之时进行!”
“是!”
黑袍男人始终跪在地上,不敢有任何举动。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他才小心地抬起头来。
鲜血浸湿了他整张脸,让他看起来变得十分狰狞恐怖。
而在他的脸上,却是有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感叹。
缓缓站起身来,地上早已被他不断流出的汗液勾画出一个人形,其中最明显的就是那一对手印。
“感谢埃奇沃思大人不杀之恩!”
黑袍男人再次朝着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行了一个跪拜礼,即使此时大厅内已经没有任何的人了。
“有些小冷啊……”
林锐双手抓住栏杆,眺望着远方。
十月份夜晚的风已经夹杂了不少寒意,吹在身上已经有了轻微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