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却是第一时间让林锐愣住了，因为在此之前他压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这样的问题。

林锐低着头，看着桌上放着的一些摆设，思索了一会，随后他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说着。

“在我看来，身为官方序列者的你们虽然有着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即使掌握了普通人没有的力量，但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和未知的危险对抗着……”

“说简单点，说通俗一点，也就是你们是用命换钱……”

林锐很清楚自己是在说些什么，如果是用命换钱，那也几乎就和赏金猎人没什么两样了。

但是他从来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没有任何私心的为他人服务，甚至是献出生命。

那些影视中或小说里读到的这种角色，往往都是作者为了强行塑造一个这种大义的角色来使得整部作品升华。

然而现实却是，那种表面上勇于付出的人，背后里一定有着不可诉说的事实，甚至更有可能是被抓住了把柄，而被迫献身。

正因如此，林锐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当然，这也是他自己的想法，或许现实中真的有着没有任何私心，而一心为他人服务的人也没准呢。

男人听完林锐的回答，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复，只是盯着林锐，和林锐的视线对撞着。

林锐看不出男人眼中的感情，也不知道他是否认可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但是两人都还在僵持着。

一旁的薇薇安和弗恩看着两人，皆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直到男人手中的那一根烟吸完，将烟头在桌上掐灭之后，他才开口。

“你的答案无可厚非，但是并不完全正确……”

他双手交叉，弯着腰看着地面，神情有些复杂。

“身为序列者，你应该知道失控这一个词吧，特别是对你这种非官方序序列序列者来说……”

男人开口，同时又看向了林锐，整个人改变姿势躺在了沙发上。

“我有听说过这个词，但是我却不是十分了解究竟什么是失控。”

这一点林锐倒是真的没有说谎，他虽然在笔记上有看到过失控这个词的出现，但是却真的没有找到有完整解释失控意思的句子。

与失控最相关的一句话他现在在记在脑中，那就是。

“失控是指灵性结晶因为各种原因而出现的不稳定混乱状态，在此状态下，灵性结晶会逐渐丧失其稳定性……”

笔记中也只是提到了失控的实质，却没有说到失控会造成什么影响。

“失控，字面意思就是失去控制，通俗来讲就是你的身体因为某些原因而失去控制，最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或者死去……”

一时间，店铺内的气氛突然有些凝固。

对任何人来说，死都是一个敏感的字眼。

“但是我们也要庆幸，庆幸我们在失控后，还有死去的可能……”

男人的语气似乎突然悲伤了起来，空气中好像也弥漫着一些不太好的字眼。

薇薇安和弗恩的脸上同样都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好像这句话勾起了他们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抱歉，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男人接着说道。

“而你的序列是不完整的序列，它的稳定性尚不可得知，也就代表着你极有可能在任何状况下突然失控……”

“我了解。”

林锐点点头，但是事实却是，他不仅有着一整条完整的序列，甚至还有着帮助消化魔药的扮演法则。

但是究竟什么情况下才会引发灵性结晶的失控，林锐仍未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