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刺激着哈默尔的神经,他下意识伸出双手捂住了头。
黏糊糊,湿哒哒。
哈默尔只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什么有些粘稠的液体,把手放在鼻子前一闻,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人类对于血腥味天然的敏感程度让他瞬间睁开了眼。
“好疼!”
在他睁眼的那一刹那,他的痛觉神经好像完全恢复了一样。
脑袋好像快要炸裂,似乎有谁正拿着凿子一下又一下凿着自己的脑袋。
“好吵!”
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让本就头疼的哈默尔更加难受。
尝试了好几次坐起来,但最终还是因为没有力气而失败。
“我这是怎么了?”
借着四周微弱的光,哈默尔看见自己的右手上满是已经有些发黑的液体,哈默尔清楚那是血,并且似乎还是从自己脑袋跑出来的血。
记忆有些模糊,而且断断续续的。
哈默尔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夜空中几颗一闪一闪的星星。
“我……嘶……”
不仅是头部,就连身子各处,也渐渐传来各种痛觉,哈默尔痛苦地咬着牙,虚弱到甚至无法发出求救声。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哈默尔感觉身子有些冷,但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出门前,妻子还叮嘱自己多穿一点,并且为自己挑了一件十分保暖的羊毛内衬。
“好冷啊……”
哈默尔蜷缩起身子,就像是一只弓腰的虾一般。
身体不停地打着冷颤,哈默尔把手放在嘴前,不断哈着气,想要简单地取暖一番。
但是直到口干舌燥,哈默尔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好冷啊,这天怎么那么冷……”
哈默尔的意识渐渐淡去,眼神开始恍惚起来。
在隐隐约约中,他看见自己的妻子出现在眼前。
“哈默尔,我明明都让你多穿一点了,怎么还是冻成这个样子?”
妻子泛红的脸颊上透露出几分怒意,但是她还是伸出手抓住了哈默尔的手。
“快来暖炉边暖暖身子吧,热水准备好了,酒也已经给你温上去了,另外还有你最爱吃的羊肉炖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