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闭月挥刀,那页纸被前后剖开,变成了薄薄的两张。
清锋看着两张薄纸落地,震惊得说不出话。
“回去练吧。”沈闭月淡淡道。
清锋沉默许久,开口道:“这怎么可能做到?那纸这么薄,我的手比它厚这么多,怎么可能剖得开?”
沈闭月听后将“明月”举起,刀刃横在清锋眼前。
“你说是我的刀厚,还是纸厚?”
清锋看着那银色的刀刃,回道:“刀更厚一些。”
“既然如此,厚一些跟厚很多又有什么分别?”
“纸再薄,它的边是平的,”沈闭月讲道,“手掌再厚,它的边却是有弧度的,既然有弧,那必然会有某一处,或是某一点比纸还要薄。”
沈闭月将“明月”收起,看了看西寒宫顶,道:“兰心,跟我回去。”
苏兰心从房顶跃下,她的眼神比月光还要温柔,含情脉脉地看着清锋。
她伸手蹭去清锋脖子上的一点殷红,清锋抓住了她的手。
“师弟,”苏兰心娇羞道,“你老实一些。”
清锋看了眼一旁冰冷的沈闭月,不舍地将手松开。
“师姐,等我。”
“嗯,”苏兰心点头,“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好好练习。”
清锋点头回应,与二人道别。
北艳宫的宿舍内,蔚羞花面若熟桃,杏眼含春。她的身上挂着汗珠,像是刚在战场上击溃敌军的猛士,脱下了一身的盔甲。
江停鹤亲吻着蔚羞花身上的汗珠,他本以为这心爱的师尊已经抛弃自己,没想到前些日子竟主动送上了门。
自从没了蔚羞花的压榨,他的气色好了许多,可短短两日,他又变得眼眶深陷,黑得像被烟熏过一般。
不只是他,房间里的其他师兄弟们也是如此。他们此刻都像是垂垂暮年的老狗,瘫在地上像快死了一般。只有江停鹤还有一点精力,能品尝那如琼浆玉露般的香汗。
几名老狗休息得差不多了,开始几个一伙,唠起了闲嗑。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出了件怪事。”
“什么怪事?”
“西寒宫之前不是收了个废物,据说那个废物死在了外面。”
“听说了,这有什么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