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地的力量面前，人实在太渺小。

“仔细找！”

陈卿云站在高位，眼神很焦躁：“掘地三尺，必须找到荧惑宝珠！”

听到他的命令。

一个个军士散开，仔细搜索每一寸地面。

王昊站起来朝下面走，想帮他们搜索。

“站住！”

看到王昊靠近，一个像军官的人喊道：“止步！”

军官旁边几个军士急忙转身，盯着王昊满脸戒备，有人手按在刀柄上。

这？

王昊看着陈卿云和马武那边，有点儿尴尬。

“休息会儿！”

马武笑了笑，对王昊说道：“不劳你费心！”

嗯！

也好！

王昊愣了一下，知道他们的想法了。

“行！”

王昊走到大家都看得到的高坡，躺在地上休息。

想起刚才的画面，王昊心里五味杂陈。

来之前。

自己一直以为，这些盐帮和水贼穷凶极恶。

上游哨卡那些人，还是青面蛟做的事儿，王昊都对他们没好感。

但是刚才的事，对混江龙的印象改观不少。

特别是混江龙说的话，“水从天下万民中来，你们杀了一个会出来十个，杀了十个会出来百个。人人都是白龙，白龙无尽无穷，杀之不绝！”

现在的大隋王朝，不就是如此吗？

到处横征暴敛。

再加上天灾人祸，百姓苦不堪言。

杀了一个混江龙，剿灭几个盐帮，又怎样呢？

人人皆是白龙！

就像昨天那场大雨。

虽然每一滴雨的力量很弱小，可一旦汇聚在一起，就是溪流。

无数溪流汇聚在一起。

就是浩浩荡荡的洪水，能够摧毁一切！

“你也不必在意。”

马武走了过来，对王昊说道：“荧惑宝珠不祥，离得越远越好。”

知道他啥意思。

但是这种不愉快的话题，王昊不想聊。

“没见过死这么多人。”

王昊闭上眼睛，转移话题：“这么多人死在面前，很难受。”

“他们是贼，我们是官兵。”

马武哈哈笑道：“官兵抓贼天经地义，难受啥？”

“我不是！”

王昊摇了摇头，感觉很疲惫。

心里面，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马武说混江龙芦苇是贼，自己杀了癞狗，杀了闫文清，杀了王柏鸿的走狗，抢走了他们从村里掠夺的银钱，自己又何尝不是他眼里的贼？

“你不是？”

马武调侃道：“县尉不是赏了你九等捕快嘛，虽然小了点，也不再是白身。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是吗？”

王昊睁开眼睛，勉强笑了笑。

话虽如此。

也是一身麻烦。

吴涛都保还有王柏鸿王举人，这场争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