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搭马车也用了两三个多小时,才到太浮山脚下的土地咀公社。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在公社领导的安排下,母子俩又搭顺道马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父亲所在的大队。
这里虽然偏僻,倒也是山清水秀,风景宜人。不巧的是,一大早父亲领一班人下去了。
接待我们的是大队妇女主任。姓许名晴。长得不错,皮肤也很白。不大像是干农活的姑娘。
对常旭母子俩,倒是很热情!特意请母子俩去她家里吃饭。其实常旭肚子早就饿了!
农村人都很热情,听说许家来了客人,一大帮妇女儿童围了过来,嘻嘻哈哈地评头论足,道不尽的家长里短。
她们告诉母亲,父亲去了山里晚上回不来,估计要明天中午才会回来,大队委已经派人,连夜去通知父亲了。让母亲安心等待……
土地庙,和许家及大多数农家一样,稻草屋顶,土胚墙。屋沿下都是堆满了一垛垛柴什。区别,只是在堂屋里,多立了一尊土地爷神像而已。
左右两间厢房,一间父亲住着,另一间归土地庙主持和尚。
幽深的黑夜里,一盏豆苗大的油灯,黄澄澄的。晃荡的瞳瞳人影儿,让人昏昏欲睡。
母亲呆呆地坐在油灯下,久久不语,那单薄无助的身影,让常旭看了心碎。
本来,许晴盛情邀请母子俩住在她家的,房间有,床也有。也许是母亲听了一些闲话,死也不住她那里,坚持住丈夫现在的宿舍:土地庙。
晚饭前,一位大妈偷偷告诉母亲,这位妇女主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工作组一来,她就缠上了父亲。因为大队部没有门锁,父亲怕影响不好,迫不得已之下,坚持搬到村头的土地庙去住。
听说,就算是这样,这骚娘们,每天晚上还要去庙里汇报工作。每次若不是主持和尚,以要关大门这个理由,把她赶走。恐怕父亲早就和前任一样翻车了。
听到这些,母亲的糟糕心情可想而知了!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昏暗的油灯下,母子相对而坐,却无言以对。在母亲空洞的眼神里,一种漠视,一种绝望,一种对一切视为无物的茫然,是如此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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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常旭忍不住,终于问了出来。
“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