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并没有进来，好像停在了某个路边。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一声口哨。贾和尚静静地等了一会，又听到一块石头落地的声音。贾和尚才向外吹了一两声口哨。

过了一会，两个农民模样的人，光手光脚地从喑处走了出来。但站在一片光地当中，便不动了，眼睛四处张望。

贾和尚碰了身边人一下，然后翻身跳下砖堆，一群人一齐向那两人围去。

“老七，东西带来吗？”贾和尚认识其中一人。

“你的钱呢？先给我三分之一，然后看货验收，再付全款。”

“老覃，给钱！”贾和尚毫不犹豫地低声吩咐道。

“是！”

老覃得令上前一步，当众将皮箱放在老七面前，然后开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箱子里面是成堆的报纸书本，就是没有一分钱。

……

常沅石油煤炭公司，早晨上班铃声响起。职工们陆续走出家门。

“老常，你儿子常旭回来了？”

“回来个鬼！这个王八羔子失踪几个月了，八成死在外面了。”

“昨晚好像听到，屋里有他的声音啊。”

“哦！那是老大，回来拿证件”

隔壁何家的父母，听到外面对话，一下子就打开了房门，全家一起涌了出来。痴痴地望着常父，嘴唇蠕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