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岁月如穿梭。79年过去了,80年秋天,深圳特区成立,在天华大地上,改革开放有如破土的春笋,清晨初升的太阳。
此时,尽管天越战争还在进行,但大规模战斗已经结束。余下的只是一些零星边界攻防和冲突。
这天,新月崖玄黄传统医学研究院门口,来了一辆草绿色军牌面包车。车上下来一位青年军人和一位白发老人。
青年军人径直走到门卫办理进门手续,而白发老人则在门前徘徊,环顾四周,仿佛是久违的游子在那感慨万千。
过了一会,青年军人走了回来:“叶院长,这里就是原来的玄黄草堂,去年才改的名。现在学院院长是叶倩云,她让我们先去,她在教学楼前接我们。”
“好,我们进去。”白发老人钻进面包车后,车子很快穿过校门,沿着大道,掠过一幢幢崭新的教室,来到呈品字形而建的白色楼群前,停在了一座高大的神农雕像下面。
叶院长才下车,一群人簇拥着一位短发中年妇女迎上前来。
“峥嵘哥,多年未见,愈发健硕了,恭喜恭喜。”中年妇女面带微笑抱拳施礼。
“你也不赖,如今当上了学院院长肯定是日理万机啊!”
“那里那里,都是承蒙焕生坛主的厚爱,倩云滥竽充数了。”
“不废话了,你也应该接到电话通知了吧?人在车上,这是国家宗教委的文件和他的病例分析。”
“曾利群原则上那来那去,他本就是原玄黄草堂学生,如今平反无罪释放,自然回原校继续学业。”
“另外,由于他在天越战争中感染了疑似脓毒症,造成全身脓血溃烂,经我们近一年的治疗,疗效不明显。所以,在这里也敬请贵院给与积极医治,一切费用国家负担。毕竟是因为捣毁越国病毒库立下战功而染上的。”
叶院长顿了一下问道:“不知叶倩云师妹,曾利群同学的住处安排好了吗?我们好送他过去。”
叶倩云听罢,上前到车窗看了一眼浑身蒙满纱布的病人。脑袋摇了摇:不是假丹期修为吗?怎么变炼气期了,不进反退?她脸色淡淡的对叶院长道:
“哦——,好吧,这是曾利群的授业老师李娭毑”
叶倩云将一位驼背老太婆介绍给叶院长:
“她可是我院知名丹药宗师,由她带你去。峥嵘哥,要不晚上我们聚一下?”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李老师我们上车吧?”
草绿色军用面包车已经走了很久了,叶倩云几个人依然站在那里未动。
自从接手玄黄草堂重建工作以来,叶倩云感觉整个学院的教职员工和学生都对自己心存戒心。
虽然去年玄黄草堂与新月崖合并工程是错误的,但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些因为工程而牺牲的玄草堂师生,基本上都给予了丰厚的抚恤金。
其实,这次两派合并从经济方面看,玄黄草只赚不赔!接手时账面上除了一个月的教职工资,流动经费几乎为零。新月崖还倒贴巨额医疗费,基建维修费和赔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