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闻言,嘴角轻扬,笑靥如花,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对程文应说:“父亲,咱们不往远了说,就在这大宋的朝堂之上,我随手就能给您数出三位‘小大人’来。您还记得蔡景蕃吗?
那可是个三岁就能考上进士的奇才,五岁就已经在秘书省当上了正字,成了东宫的伴读。您想想看,人家还没到四十岁,就已经稳稳当当地领了三十多年的俸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得让多少人惊掉下巴!”
“再来说说晏同叔,七岁就能写文章,到了十一岁更是去参加童子试,结果一看考题,嘿,竟是自己之前做过的。
他二话不说,就请官家另出题考他,那份自信和从容,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后来,他成了伴读,还死活不肯为当今圣上代笔写诗,这种清高的品格,也是有目共睹的。”
“还有那位司马君实,也是个了不起的‘小大人’。五岁那年,他就立志要读《春秋》,每天除了上学,晚上还要加夜班攻读,结果到了七岁,竟然把《春秋》给读通了。
而且,你们还记得那件事吗?
就是他小时候砸缸救人,那智勇双全的模样,都被画成了画,在京洛一带广为流传。连那些海屿边城的老百姓,都听说了他的事迹,都夸他是个了不起的‘小英雄’。”
“这些神童啊,别看他们年纪小,可说话行事都像是从书本里走出来的成人。他们的事迹、性格、少年时期的成就,哪一个不比苏油还要神奇几分?”
说到这里,程夫人话锋一转,笑眯眯地看着程文应:“而且啊,父亲,您可能还被这小家伙给骗了。他在咱们乡里,可不是像您说的那样哦。”
“你知道他在可龙里、石家村那边吗?简直就是一帮孩子的智囊。
去年四月,他居然带着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去河里捞鱼苗,说什么‘舀水花’,然后把那些鱼苗放进田塘里,还信誓旦旦地说今年满村都能吃上鱼。您想想看,小孩子玩水那是多危险的事情,可他却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