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通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嘿嘿,您就别问了。
反正这短剑绝对值这个价!”
石通的声音仿佛被喉咙里的粘液绊住,结结巴巴地挤出话来:“呃……要是不算上那神奇的云钢,还有师父您那天马行空的点子,再加上些许黄铜的点缀,仅仅是象牙与紫檀木的奢华结合,嘛……估摸着,得有个四贯银子的成本吧。”
苏油挑眉一笑,带着几分玩味地问:“那么,你打算给它标个什么价码,推向市场呢?”
石通神秘兮兮地从衣襟深处掏出一张泛黄的契约纸,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师父,我可没闲着,程家的活字印刷坊,史家的瓷器工坊,经过您的妙手回春,现在都分您三成的红利。
您瞧瞧这羽毛纹理云钢的影响力,怎么也值得同等的待遇吧?来来来,这契约您一签,以后史家铁铺的三成收益,也便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苏油欣然提笔,毫不犹豫地在契约上留下了自己的墨宝,动作流畅得仿佛这不过是一场日常的游戏。
石通见状,嘴角咧到了耳根,嘿嘿直笑:“嘿嘿嘿,我这柄剑,少了八百贯纹银,我就把头拧下来当球踢!师父您这一签,少说也能分个两百多贯的甜头。不过话说回来,就这么轻易地把宝贝拱手送给小姑奶奶,是不是有点儿……暴殄天物了?”
苏油白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宠溺:“你这小子,心眼儿比针尖还小,我都不想跟你计较了。送礼物嘛,最重要的在于那份心意,你可知那柄折刀是我多少个日夜的心血结晶,哪里是用你这柄镶了象牙的短剑就能轻易衡量的?说起来,那折刀的进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