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囤弥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你这人缘儿倒是挺好嘛。”
她又心满意足地听苏油叫了几声姐姐,这才笑着对众人咕哝了几句。土兵们一听,立刻动手将捆着众人的绳子一一割断。
苏油又转身向那些庄户们作揖赔罪:“各位乡亲,真是对不住了!这次都是误会一场,咱们以后还得多多亲近才是啊!”在那个被阳光温柔拥抱的午后,苏油抬头望了望那悠然自得的日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时候不早了,姐姐的手艺定是已经炉火纯青,咱们这顿饭,可是沾了玉瓷之光呢。
饭罢,就让我领着大家去探秘那座传说中的玉瓷庄子,如何?”
阿囤弥的目光掠过树林,那里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混乱舞会,地面上散落着零乱的痕迹,她忍俊不禁地望向史大,嘴角挂着几分戏谑:“瞧你们这身打扮,是从林间的秘密通道摸索而来的吧?这岂不是自己先给自己绑上了半副枷锁,行动力大打折扣啊……”
苏油的目光随即转向了二林部的武士们,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全身被黑巾与油绸紧紧包裹,只留下眼睛与双手作为与外界沟通的窗口。
他们的装扮简直是丛林作战的艺术品——头部包裹得密不透风,领口紧贴着颈部,袖口与裤腿都被细心地束起,腰间系着宽大的腰带,将每一寸肌肤都武装到了牙齿。
更令人惊叹的是,他们手中的短刀仅有一尺半长,在这密林之中穿梭自如,灵活得仿佛林间的狸猫,每一步都透露出对丛林的深刻理解与敬畏。
相比之下,庄户们就显得有些“亲民”了——麻鞋、阔腿裤、广袖袍子,风可以轻易地穿过他们的衣袖,带走一丝丝暑气,却也带来了不少意外。
几个人的衣服已经被树枝划出了不规则的裂缝,仿佛是战场上留下的英勇勋章,而地上散落的锄头、扁担、粪叉,更是让人忍俊不禁,这哪里像是准备战斗的样子,分明是一群误入战场的农夫嘛。
苏油无奈地摇了摇头,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暗自嘀咕:“咱们这装备,简直是天生的劣势啊……不过,咱们胜在人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