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将娄晓娥放到床上,再去抽屉里找一粒安乃近给她灌进去。
谁承想娄晓娥突然用力后仰,李爱国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扑了上去。
李爱国似乎又听到了火车头汽笛的清晰响声。
四合院房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墙壁比较单薄,没有隔音措施。
对门的刘海中半夜起来上茅房,一出门就看到了李爱国家还亮着灯。
李爱国的身影被昏黄灯光映衬在窗户纸上,显得格外的清晰。
隐约还有吱宁吱宁的声响。
刘海中弯着腰夹着腿,小声嘟囔:“李爱国这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做俯卧撑,也不怕累死!”
虽不满,却也没想着找麻烦,捂住肚子快步往茅房跑去。
刚跑到月牙门,就跟许大茂撞了个正着。
“二十一岁的小寡妇,扫兴没神儿,思想起奴家好命苦,过了门子犯了白裙儿哎吆,二大爷,你走路怎么跟夜猫子似的,没点声音呢?”
许大茂正哼着小曲高兴着,被撞个踉跄,正想发火。
看到是刘海中,骂人的话又吞咽回去。
他老爹在临走前交代过,要他团结四合院里的住户,尤其是三位管事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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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本来就憋尿,被撞了一下,差点憋不住。
吸溜着嘴说道:“许大茂,你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干坏事去了?”
此时的许大茂衣冠不整,脸色蜡黄,整个人蔫儿吧唧的,就像是被七八个大汉蹂躏过一般。
一看就知道刚干了坏事!
“二大爷,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大茂马上就要结婚了,可不会沾花惹草。”许大茂被戳到痛处,跳着脚说道。
“你啊,早晚要死在女人身上!”刘海中不是许大茂的爹,也懒得管他,夹着腿飞奔而去。
“我一没偷人,二没勾搭人,算是公平交易,用得着你管?!”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揉了揉酸疼的腰子,拖着疲惫双腿踉跄着往后院走去。
走到李爱国家门口的时候,许大茂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听到了火车清脆的汽笛声。
这声音伴随着车轮撞击铁轨的单调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轻柔婉转。
许大茂的眼睛猛然瞪大,仿佛回到了拉皮条胡同的那间破屋子内。
只是他演奏的声音没有如此的高亢,没有如此的气势。
而那个自称为小寡妇的小凤仙,哼唱出的汽笛声也没有这么的悦耳。
“李爱国这小子不吭不响,竟然拍到了尖果,而我跟娄晓娥还没有进展.连手都没有牵到。看样子只能等结婚的那天了。”
想起这个,许大茂心情有些沮丧。
推开门踉踉跄跄的爬到了床上,顶着乌黑的顶棚,嘿嘿一笑:“蛾子,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怀揣着幸福,在交响乐中,许大茂陷入了沉睡中。
连续做了五百多个俯卧撑,饶是李爱国的身体是铁打的,也有些受不了了。
鲁大师说过:运动可以消耗能量,容易让人饿肚子。
李爱国从床上下来,准备到厨房里寻摸一点吃的,见娄晓娥斜倚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盯着他看。
笑着问了一句:“娄晓娥同志,你饿吗?”
娄晓娥的脸色突然泛红起来。
想起了刚才李爱国问她‘是不是吃饱了’的话,她整个人羞得跟鹌鹑一样。
得,被误会了。
看来以后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我一天没吃饭了.”
娄晓娥肚子咕咕作响,咬着红嘴唇说道。
这丫头清晨从家中跑出来的时候,忘记带钱和粮票了,就那么满大街转悠了一整天。
可真是够傻的。
“厨房里有白面馒头,还有鸡蛋,我给你做个煎鸡蛋怎么样?”
李爱国拉开门就要往外面走。
“一个人又要烧锅灶,又要炒菜,太难了。你扶我起来,给你帮忙。”娄晓娥强撑着身体从床上走下来。
李爱国将她扶到厨房内,拉开电灯,拢了一把柴火,借着旧报纸将柴火点燃。
娄晓娥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
拿着烧火棍,不时的扒拉木柴,还时不时的鼓起腮帮子,朝里面吹两口气。
鲜红火苗摇曳着轻轻舔舐乌黑的锅底。
“爱国哥,你觉得我烧过的水平咋样。”
“还行。”
李爱国赞叹一声,在前面的锅里加入清水。
放上篦子,又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白面馒头,放在篦子上。
盖上锅盖后,就开始做煎蛋。
橱柜里还有五个鸡蛋,李爱国犹豫了一下,想到娄晓娥需要补身体,都拿了出来。
找来一个瓷碗,鸡蛋轻轻磕碰,蛋清和鲜红的蛋黄溜进瓷碗里。
然后切了一些葱花,洒进瓷碗里,抄起筷子一顿搅和。
娄晓娥看着李爱国忙活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幸福。
以后要是都能跟今天一样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