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许大茂给李爱国了一把钱,足有大几十块钱。得了个药瓶子。里面应该是药酒。”
“呀,许大茂买李爱国的药?没听说李爱国会治病啊。”易大妈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你还是赶紧去拎水吧,等会贾张氏起床了,又该闹了。”
现在贾家的屋子还没有盖好,贾家的人全都住在易家,易中海和一大妈得照顾他们的生活。
易中海拎起水桶往中院走去,眉头拧成了疙瘩,开始瞎琢磨起来。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许大茂那小子多鸡贼的人,花了那么多钱,买了瓶药酒,那玩意肯定是好东西。”
“另外,上次我听刘海中那夯货提起过,李厂长也曾经到李家买过药酒。”
“那药酒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值那么多钱?”
易中海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却有点想不明白。
打了水,回到家。
贾张氏和贾东旭,还有秦淮茹都起床了。
易中海在秦淮茹的帮忙下,烧好热水,让这一家子人洗脸洗漱。
一大妈做了一大锅饭。
六个人吃饭,只是棒子面就用了两斤,累得一大妈腰快直不起来了。
贾张氏吃完饭之后,擦了擦嘴,不屑的说道:“老易,你是越来越不地道了,我在你家,也算是个客人,就拿棒子面粥糊弄人。好歹也在碗里窝个鸡蛋。”
易中海忍不住捏捏眉心。
白吃白住,还挑剔,他真想把贾张氏撵走。
贾东旭劝说贾张氏:“娘,师傅照顾咱们生活,已经够不容易了,你就少说一点。”
易中海闻言,心中舒服许多。
还是东旭孝顺,等到贾张氏死后,他就能多个孝顺儿子了。
他看着一大妈说道:“老婆子,最近大嫂上班辛苦了,只喝这些清汤寡水,确实顶不住,你今儿去粮站换两斤白面,咱们家蒸一锅白面馒头。”
“吃白面啊.太浪费了”一大妈有些心疼,但是被易中海瞪了一眼,只能答应下来。
贾张氏这才消停下来,喝了三大碗棒子面粥,肚子吃得饱饱的。
然后带着贾东旭离开了屋子。
贾东旭因为前阵子犯了错误,每天早晨得提前去车间打扫卫生。
而贾张氏身为卫生攻坚队成员,需要在前往粪场前,到清洁队做思想汇报。
两人比一般的工人上班要早一点。
刚出大院。
贾张氏停下脚步,见左右没有人,朝着贾东旭竖起大拇指:“儿子,咱们这波配合打得太好了!”
“还是娘的主意高明。这不,咱们马上能吃上白面馒头了。”贾东旭冲着贾张氏竖起两根大拇指。
“那是,我老婆子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好多。”
贾张氏骄傲的扬起脑袋。
神情骄傲啊!
“易中海那老东西,真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哼!”
贾张氏不傻,觉察出易中海的心思后,决定将计就计。
她唱红脸,贾东旭唱白脸。
以此来拿捏易中海。
你不是想让贾东旭给你养老吗?
那就得拿出点实际表现出来。
“老板同志,来两块糖油饼,两碗豆腐脑。”
街道旁边的早餐铺内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贾张氏扭头看到李爱国熟悉的背影,脸色顿时难堪了起来。
该死的李爱国,老婆子我现在得吃糠咽菜,你倒好,能吃得起糖油饼了。
想起李爱国,贾张氏的心情顿时不好起来。
也顾不得跟贾东旭吹嘘了,踉踉跄跄的往清洁队奔去。
“阿嚏!”
李爱国扭过头打个喷嚏。
“李司机,现在天冷了,别冻感冒了。”早餐店黑脸老板将糖油饼卷在报纸里递了过来。
李爱国接过来,惊讶道:“你认识我?”
“哪能不认识呢!前阵子咱们街区发大水,还是你把俺老娘从铺子里背出来的。”老板同志眼神中充满感激。
李爱国细细打量他两眼,道:“你住木材厂大院?”
“对对对,俺姓周,您称呼我老周就行。”
老板同志拿起舀子,接过李爱国的腰子饭盒,往里面装了满满一饭盒豆腐脑。
旁边的顾客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平日里买豆腐脑,最多只有这一半的量。
“老周,你这可不地道,都是顾客,凭什么给他那么多?”一个小年轻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说道。
周大叔皱皱眉头,瞪眼道:“不为啥,就因为他救了俺娘!”
小年轻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却依然一脸的不忿。
“你这瓜娃子,敢在俺铺子里抽烟,滚出去!”周大叔指指铺子里的宣传语,说道:“看到了吗,讲究卫生,严禁抽烟!”
李爱国也才注意到标语,忍不住吧嗒嘴巴,这年月已经有禁烟标语了?
小年轻还有点不服气。
小主,
周大叔放下饭盒,蒲扇般的巴掌,扭着他的脖子扔了出去。
“我,我买早餐花钱,也不行吗?我有钱!”
小年轻有些郁闷。
附近的店铺里,只有这家卖糖油饼,也就是老bj常说的糖鼓盖儿。
“给钱也不卖,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滚滚滚!”
周大叔不耐烦的摆摆手。
小年轻只能对着那些金黄色的糖油饼吞咽口水,然后踉踉跄跄的走了。
今儿早晨他是吃不到糖油饼了。
李爱国看得目瞪口呆,也就这年月的早餐铺敢这么对待顾客。
“李司机,俺给你多打点卤子。”
周大叔回到铺子里,端起腰子饭盒,就要往豆腐脑里面加卤汁。
李爱国赶紧拦住他:“大叔,我爱吃甜的。”
周大叔扭过头,一脸诧异的看向李爱国。
后面排队的顾客,也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用诧异的眼神看向他。
就好像他是异端一样。
李爱国也觉得无奈。
明明是一个北方人,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