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点头:“那你就回去吃吧。”
贾东旭:“.”
他觉得师傅不再爱他了。
易中海倒不是不想照顾贾东旭。
而是因为年前借给贾家那么多钱,这个年过得紧吧紧,没有多余的饺子。
易中海将饺子扒拉完,擦了擦嘴,换上一身中山装,就准备前往机务段。
一大妈拦住了他。
“老头子,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消停一下?”
“你知道什么,我是跟歪风邪气作斗争。”
“你啊.”一大妈哪能不知道易中海的心思,叹口气说道:“李爱国没那么好对付,你千万别自己掉坑里了。”
“放心吧,我这次有绝对把握!”
易中海不耐烦的冲着一大妈摆摆手,出了四合院,来到了前门机务段。
前门机务段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值班。
易中海来到前门机务段门岗前,在玻璃上敲了敲。
“同志,请问举报机务段的职工,归哪个部门管?”
嘎嘣,小刘咬断馓子,站起身,怔怔地看着易中海:“老头儿,我们机务段不提供投诉服务。”
易中海:“.”
他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
“是这样的,我发现了你们前门机务段职工的不法行为,应该跟哪位领导汇报?”
“正吃着呢,不抽烟。”
小刘冲着易中海摆摆手。
正要回答,看到保卫科长走了进来,他连忙指着易中海说道:“科长,这位同志要举报我们机务段的职工。”
听说领导来了,易中海心中一阵激动。
等会将李爱国偷东西的事儿报告给大科长,李爱国肯定会倒霉。
易中海迫不及待的将脑袋伸进窗户里,看到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大步走进门岗室里面。
中年人气势威武,星眉剑目,不怒自威,一看就知道是大领导。
这些都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中年人也拿着一把馓子,正往嘴里填呢。
馓子酥脆,咀嚼之下,有一些掉下来了。
这中年人很没有形象地用指头捏起碎屑填进嘴巴里。
最后,还舔了舔指头,很没出息的说了一句:“真香啊!”
馓子?
馓子!
易中海扭头看看正在吃撒子的保卫干事,突然莫名的打个寒蝉,冲着保卫科长怯生生的问道:“敢问领导,您这馓子是哪里买的?是不是西直门东边第二家?”
“胡说什么呢!老陈家的撒子哪有李司机做的馓子好吃。”
“李司机?”
“对啊,就是我们前门机务段的先进司机,人家火车开得好,没想到馓子做得也地道。只可惜,每个人就分了一小把。”
保卫科长见小刘还剩下几根,毫不客气抢过来两根,填进了嘴巴里。
此时易中海的脑瓜子嗡嗡的,深吸一口气,压抑住不安,问道:“敢问李司机为什么要分给你们馓子?”
“好像是承接了我们机务段里的什么项目吧?”
“项目?炸馓子?”易中海皱眉头:“哪有这种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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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科长也搞不明白,挠挠头冲着易中海瞪眼:“这是段领导决定,我哪里知道。倒是你,不是要举报我们机务段的职工吗?你叫什么名字,要举报谁?”
“啊”
易中海此时哪里还敢举报啊。
他虽然搞不清楚为何还有“炸馓子”这种好项目。
但是很明显,李爱国已经把机务段上下都买通了。
为了给李爱国打掩护,段里面竟然搞出来了一个‘炸馓子’项目!
你就说可怕不可怕吧!
易中海不是个傻子。
“没,没事儿耽误你们时间了。”
易中海不等保卫科长反应过来,转过身一溜烟的跑了。
保卫科长和小刘都懵逼了。
许久之后,保卫科长猛地一拍大腿说道:“这人可能是来打探炸馓子项目的,难怪段长叮嘱我们,不要追问项目的细节,原来就是预防泄密。”
小刘低头看看手里的馓子:“这么说,这馓子真关系重大?”
“那当然,你以为李司机是那种浪费粮食的人啊。”保卫科长挺起胸膛,沉声说道:“段长特批上百斤精面,李司机亲自担任项目组组长,这是开玩笑的事儿吗?小刘,刚才那人你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小刘看着手里的馓子。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玩意有奥秘?!
嗖,馓子被抢走了,保卫科长边咀嚼边说:“等会你画出画像,贴在大门口,防止此人潜入。”
小刘:“.”
他不知道馓子的奥秘,却知道自己没吃得了。
将四五十斤馓子通过后勤上的同志分下去,李爱国跟消防队、整备车间、教育室包乘组的同志拜了年,来到邢段长的办公室里,给段长拜了年。
邢留柱态度很热情,亲自倒了茶水端了过来:“爱国,听说你把研究过程中产生的废料,分给了工人和领导们,怎么样,方便面研究出来了吗?”
“段长,我还没有找到失败他老娘,不过估计要不了多久了。”
李爱国倒是没有拖延。
炸馓子和制作方便面有本质区别,他现在还没有掌握瞬间热油干燥法。
出乎李爱国预料的是,邢留柱好像一点都不失望。
“搞科研没那么容易,咱不要着急,我现在再给你批一批面粉和豆油。”
很大气的拿出本子,哗啦啦写了一张条子。
撕下来,递给李爱国。
李爱国有些懵了,现在的科研经费,这么宽松了吗?
只是人家给钱给粮食,咱只能接着。
李爱国接过条子,将专门留下来的三斤馓子递给了邢段长,然后来到物资科,领取了第二批物资。
邢段长等他离开后,迫不及待的拿出一把撒子品尝起来。
“你别说,老牛他们还真没说谎,李爱国炸馓子的手艺,简直绝了。”
“要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