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摄影师困惑的神情,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缓缓道:“此中奥妙,非君所能及。”
“若不幸落入法网,我二人只需言称迷途,将此空包奉上,便能金蝉脱壳。”丁栋的语气里满是对计划的信心与狡黠。
摄影师闻言,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提出疑虑:“倘若他们当面拆穿,该如何是好?”
丁栋胸有成竹,笑道:“绝无可能。红包之秘,在于其象征,尤其于如此排场的婚礼,主宾皆为名流雅士,面子胜过千金。
即便知晓内藏白纸,亦不会当众拆穿,以免失了风度。”
话音未落,背后骤然响起一道粗犷的男声,如同晴空霹雳:“阁下可是男方宾客?”
丁栋缓缓转身,两身伴郎装扮的男子正目光灼灼地审视着他,其中之一更是面容威猛,眼神凌厉。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询,丁栋心中虽有一丝慌乱,面上却波澜不惊。
“非也,吾乃女方远亲,二姑妈的表舅,与新娘之舅妈的外甥女的二姑丈颇有渊源。”
他迅速编织了一个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料想此等远亲,即便新娘也未必知晓。
此言一出,丁栋内心略感安稳,对面前之人故作埋怨:“奔波一日,腹中早已唱起了空城计,何时方能享用盛宴?”
那位名叫茅诚荏的男子并未言语,锐利的目光在丁栋与摄影师身上来回扫视,令二人不禁汗毛竖立。
丁栋忽然一拍脑门,装作恍然大悟:“哎呀,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红包!”随即递上两枚空包,
“劳烦阁下代转新郎,不,新娘,并代为致以新婚的祝福。”
丁栋一边说着,一边向摄影师使了个眼色,两人随即快步离开。岂料摄影师面色一沉,突然问起:“你刚才不是说,没人会在人前拆红包吗?”
丁栋愕然回头,只见茅诚荏已将红包拆开,白纸赫然在目。
丁栋惊恐万分,大声疾呼:“快逃!”
然而,荒野生存经验丰富的茅诚荏,动作何等敏捷,瞬息之间已将二人制住。
遵照宗鸣的指示,他将二人拽至更衣室,予以一番深刻的“教育”。
茅诚荏面对鼻青脸肿的二人,面不改色地道:“我此生最恨,莫过于白吃白喝之徒!呸,真是给节目抹黑!”
话一出口,茅诚荏似觉失言,急忙掩口。
丁栋二人闻此言,不由愣怔:“咦?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