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升有些意外，他本来没想从这俩人身上打探其他消息，但看吴来福这个神情，怕也知道不少信息。他这句话透露的内容更敏感，陈东升没有继续引导：“刚刚二位说的事情经过，我已经记录清楚了，你们看看和你们说的内容一致吗，如果没有问题就签个字。”说着又关了录音功能。

吴来福以为自己说的话会引起陈东升的关注，没想到陈东升根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让他们签字。他有些失望，难道因为那死胖子惯会讨好上面，所以这些问题都没有人来管吗？他心里有些后悔刚才的冒失，这些领导也是怕事的。

吴来福拿起笔，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啪”地一声把笔扔到了桌上，盖了手印，脸色越来越难看。

胡大姐学着吴来福的样签了名字，盖了手印：“陈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家还有点远。”

“好好，今天辛苦你了，路上慢点。”

胡大姐套上手套：“我先走了，吴大哥你送送陈总。”

吴来福没有吭声，陈东升目送胡大姐离开，转过头：“吴大哥，刚才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一时的气话。”吴来福没好气地说。

“吴大哥误会了，来，我们坐下聊。”陈东升拉他坐下，“刚才胡大姐在，你说的话题太敏感了，我要是当时问你，你怎么说？万一传出去，没有实质的证据，别人可以说你诬陷。”

“吴大哥，你刚刚能说出这句话，就是很信任我，我又怎么能不替你考虑。现在我仍然要问你一句，你确定要举报吗？”

“我其实听邱成说的多，我也不知道他手上有没有实际证据，不过他提的那些事情，我回忆了一下，确实当时项目上有过这些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