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突然眼前恍惚了一下,打歪了,白球从黑球旁擦过。
阿坤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然后又是随意得拿白球碰了下黑球。
沈幼楚摇了摇头,发现没有那种恍惚感了,拿起球杆准备将这个黑球打进,结束这场比赛。
“我赌你还是打不到这个球。”阿坤说道。
这次,沈幼楚没有急着出手,果然,那种恍惚感又来了,要不是她及时收手,肯定又失误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沈幼楚生气地抬起头,怒视着阿坤。
“我做什么了,我只是希望你别进球而已,我离你这么远呢。”阿坤气定神闲地比划了下他们的距离。
沈幼楚找不到证据,只当是巧合,但是当她要打这个球的时候,那种恍惚感又来了。
“怎么了,美女,怎么不打了?你要是不打,我就当你认输了哦。”阿坤一脸的邪笑。
“打可以,但你能不能闭上你那张臭嘴,听着都烦。”
沈幼楚觉得问题可能出在他那张嘴上。
“怎么,现在都说言论自由,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啊?”阿坤显然是不可能照做的。
因为他的催眠术是需要通过话语作为媒介来实施的。
阿坤自幼父母双亡,由奶奶一个人抚养长大。
但也因此,和外面的人学坏了。
背着奶奶,学也不上了,用学费拿来抽烟喝酒,也过了一段潇洒的生活。
一直到奶奶去世,断了经济来源,于是拜师了一个叫做胡老三的小偷。
“阿…坤啊,嗝,你进去,我在这里给,给你放风。”
胡老三在三个月前搞丢了块红玉,后来打听到那块红玉竟然被卖到了15万。
于是这几天都是喝得酩酊大醉,以求能像忘记过去那样,忘记这件事。
可就在阿坤进入那大户人家摸索时,没想到本来在角落放风的胡老三,因喝醉酒躺地上睡着了。
结果就是被赶回来的户主发现,叫人抓个正着,打个半死给扔到了小巷子里。
“真是晦气,没想到这么不经打。”
“哥,不会出人命吧,现在听说上面查得挺严的。”
“管那么多干嘛,我们快走就是了,又没记录。”
很快他的意识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色彩渐渐褪去,仿佛一幅被水晕染的画。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胸膛微弱地起伏着,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