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亮和沈光林也算是挺熟的了,沈老师家的阿黄都是自己下刀阉割的,阉割完成之后,阿黄从聪明活泼变成了文静娴雅。
因此,它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小陈。
不过,陈明亮和沈光林说话倒是比较随意的。
“出厂之前过了称的,上称之前都没有喂过,平均毛重267斤半,有一小半过了300斤,这样算的话,一头猪200斤肉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几乎没有200斤以下的,这已经是我们肉联厂最好的猪了,全给拉这里来了。”
沈光林对一头猪多少斤这些没有概念,他也就是没话找话,觉得这些猪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思来想去,这才觉得应该是毛发颜色不对。
“猪毛不是白色的吗?”沈光林问道。
“咿,您还是文化人呢,这都不晓得。不是有句谚语嘛,叫做‘老鸹站在猪身上,看不到自己黑’,猪当然是黑色的啊。”
好吧,现在这个年代国内的猪确实是黑色的,比如马身猪,宁乡猪,八眉猪、荣昌猪、陆川猪、淮猪、太湖猪、金华乌猪,全是黑的。
后世那种养猪场大规模养殖的猪,大都是进口的兰德斯瑞猪或者约克夏猪,那种外来猪才是白色的,不然,为什么会叫做白皮猪呢。
陈明亮拿过杀猪刀,在一头猪身上蹭了蹭,吓的猪一机灵,这才说道:“你看这猪鬃,多好,咱们以前抗战时期能够出口的战略物资就是它,也就是这些年人工合成材料发达了,猪鬃这才落伍的。”
沈光林惊讶了,这个杀猪匠竟然还有这见识,忍不住就想跟他多说几句话。
“沈老板,赶紧让大老陈杀猪吧,我们还等着猪尿泡呢。”围观的孩子们也不怯场,他们还是很喜欢这个沈老板的,因为他那里经常有糖吃,偶尔还有巧克力。
猪膀胱确实是个好东西,用嘴吹上气能玩一整天。
沈光林突然想买几个足球了,给孩子们玩一玩也挺好的。
正在思考间,一头猪嗷嗷叫起来,似乎在说,光荣的时刻就在今朝了。
厂里最不缺的就是精壮的小伙子,他们一人一条腿帮忙把猪抬起来,直接按倒在凳子上,还有人按住猪头的,陈明亮只管下刀就行了。
而且凳子下面还有大盆专门接着猪血,也不用担心撒掉,这些猪血和猪下水就是中午最好的伙食。
陈明亮杀猪的技能是很纯熟的,他就是依靠这个技能被招进的肉联厂。
刀子早就磨的锋利了,等他下刀的时候,孩子们和女人们想看又有点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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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还捂住了眼睛,从指头缝隙里偷偷往外瞧,然后就看到了猪脖子那里哗哗的流血,然后猪从亢奋嚎叫到低沉呻吟,最后一伸腿,彻底躺平。
厂里不少人都有过杀猪或者看杀猪的经验,人多力量大,他们早就支了大锅烧水,还熬制了一锅松香,就是为了给猪脱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