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副科长赶紧吐出嘴里的茶叶梗,仔细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辞退了,发生什么事了,上周我们街道还慰问了你们公司呢,你们张厂长还是蛮好说话的呀。”
“这个,不是,我们,他们欺人太甚了,还在哪里设套,就是,不是这个意思,哎呀,气死我了。”
许继远看到父亲,着急的话都说不拢了。
他从小就是享受溺爱的,哪里受过那种气,当面像小鸡子一样被架着赶走,简直太丢了人。
许副科长毕竟是有城府有静气的人:“你先歇一下,顺口气慢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儿子掰扯好久,也没有把话讲清楚,就在那里反复说工厂领导故意无理刁难,没有实际证据就凭空冤枉人。
至于怎么冤枉的人,他却不肯说。
不得已,许副科长只能自己打问了。
他让张科先走,自己了解清楚状况再说,两个人在一起,很多话也不好说。
许副科长和生物科技公司的张厂长是真的认识的,不能说太熟,但是也不陌生。
“你说是张科这小子写了单位的匿名举报信,原本清退的只有他一个,我儿子是自己站出来主动挑衅的,这才殃及池鱼。”
“对,就是个这样子,他可能是想出出风头吧。但是沈教授在我们公司的地位才是说一不二的那一个,我的老领导张鹏就是他推荐的呀,香江公司授权给他全部的管理权。”
完了,这是太上皇。
“那就没有回转余地了吗?”许副科长不甘心。
“没有了,大庭广众之下,板子已经落下来了,好在这两个名额还在你们街道,你可以酌情安排别人过来,但是这两个人,不要再指望了。”
在今天之前,许副科长还是以儿子的工作为荣的。
虽然,他的具体工作内容只是按照营养表给动物们配给伙食,但是福利待遇是真的好啊。
每个月发的东西比工资还多,而且都是大多数家庭急需的紧缺物资。
去生物科技公司不到半年时间,收入都已经比自己高了。
现在,惹出这么一档子事,怎么收场嘛。
“你说说,你们都是干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非要清退你们?”
老许顾不得溺爱儿子了,拿起桌子上的镇纸就想打,又不舍得。
“也没干什么啊,他们一些人,有男有女的,在草坪那里三五不时的喝酒吃肉,我们看不惯,也就向上级部门反应了一下生活作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