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问什么。”
回答的一方显然开始有些生硬,不自然。
破烂风衣的摆子不断舞动,拍打着一双怪异到像是刚接上去的双腿,偏偏这双腿走得还不慢,很快在沙地上留下一串长长脚印。
“你去启动了胡佛大坝,用一种所有人都不知道,不需要手指的方式。”
“她,芙洛拉,在桥十几年的布局,对避难所的试探。”
“那个天外来客,外来者一露脸,智脑立刻配合避难所对其进行绞杀行动。”
“都说智脑拒绝执行任何指令,只靠机械本能行动,如果是这样,到底是怎样的本能让你们做出这样复杂的行为举动,还是说,这一些都是出自所谓,自主意志。”
“这就是我不明白的事情。”
话音落下,这个夜晚就沉默到了极致,简直像是,要沉默到天明。
“可能是出自。。。”
“不甘吧。”
这个回答轻飘飘,可以说是出乎意料,又十分合情合理。
“呵呵。”
男人按了按头,破烂的帽子紧贴着他的头皮,这回他没有气恼,反倒生了几分释然和了解。
“你没用你那种语言说话了。”
“只是想跟你聊天,你的语言功能存储在你的模块里,我的语言功能存储在我的灵魂里,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灵魂,是灵魂。”
“你一直在调用我的视觉模块,能真正重新看见,你似乎很开心。”
“还是比拥有一双真正的眼睛差一些。”
“李,衍,他去哪里。”
“他去算账,做选择,一个跟放过我们,准确地来说,放过我一样艰难的选择。”
“他会放过你,就会放过其他人。”
男人说完这句话,神色有些微妙的古怪,只见他摇头道:“不,他可能更擅长让他的枪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