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救室外的红灯持续亮了五个小时,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对在乎最后结果的人凌迟。
没有人开口说话,只因他们都是这场不幸的见证者。
钟明月不愿看向坐在凳子上的贺清让,她的眼泪会从眼中不自觉地的涌出。
最终惩罚的人,得到惩罚的人只有他一个。
将躺在血泊中的亓祁送往医院,一路上他都非常理智,沉稳。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要救她。
血迹将白衬衫染得通红,将亓祁送到急救室后,他近乎绝望地靠着墙沉默不语。
贺清让不是一个轻易情绪外露的人,谁都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想些什么,谁都不敢上前安慰。
害怕一句话,就将这个快要破碎的人轻易戳破。
在急救室红灯熄灭的那一刻,他仿佛活了过来,他听不清医生在说些什么,脑袋嗡嗡作响。
直至身体倒下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亓祁再也不会回来了。
……
初雪来的有些晚,一个生命的湮灭,不过须臾之间。
贺清让再次做了梦,他抓住了向下坠落的亓祁,她抱着他的手臂,欣喜地跳来跳去,问他,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