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醒过来,让我娶她。
我不同意。”
他说得很慢,很吃力,视线有点模糊了。
“她威胁我要去妇联告我趁救人的时候对她耍流氓。
我没搭理。
第二天我去相亲,发现跟我相亲的人变成了她。
林小姑,萍姐,袁婶子都说凌霜玫不合适,我还是同意了。
她急着领证,我就带她去部队那边领证。
我爹娘把我寄回去的大部分钱还给我,我全给了她,两年之内不许她去部队探亲。
在我确定跟她领证之前请人调查了一下,凌霜玫在我回村探亲之前就开始天天往冰窟窿里面跳,培养身体的耐冷性。
我到公社之后,她在我可能出现的河段挖了十几个冰窟窿。
终于等到了我。
预先从媒婆那里打听到我要和她表姐相亲,设了个圈套把她表姐嫁给了一个鳏夫,自己代替她表姐来跟我相亲。
我被迫娶她之后,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我娘耍得团团转。
我爹和老四合力才把我娘给板回去。
她打着我的旗号,进食品厂,被开除后。
在砖厂替人应承了不少事情,靠着我的关系大部分得到了解决,从中拿了不少回扣。
这些是我出任务之前才知道的。”
吴耀武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有点涣散。
摊上这样的女人,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希望。
今天交代在这里也好。
以后凌霜玫就没法再打着她的名号出去招摇撞骗了。
吴耀武坠入黑暗,意识在消失的边缘徘徊。
陆柏舟拍拍他的脸,“吴耀武,醒醒!”
吴耀武听到了,但他已经没法回应。
陆柏舟从兜里掏出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还剩下最后一块巧克力。
这是林听晚留给他保命的。
现在吴耀武比自己更需要他。
陆柏舟把巧克力抠出来塞进吴耀武嘴里。
吴耀武睁开眼睛时,看到汤敬贤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
“你小子,总算醒了!”
汤敬贤终于松了口气。
吴耀武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四下看看确定自己确实在医院,“我怎么在这里?营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