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亲家那边,女人生产本就是走鬼门关,有个闪失也不奇怪,只要自家不告知他们实情,他们又能说什么。
魏颐的丧命已让府邸陷入悲痛,不想祸不单行,刚出生的孙女因产程过长,缺氧严重,仅仅熬了一晚,次日天不亮就夭折了。
大小都没保住,贤国公夫妇痛心哀哉,低迷之际就听说魏氏夫妇来了。
国公夫人有意隐瞒实情,可魏大将军也不是吃素的,早从女儿的陪嫁婢女口中得知了实情。
“我女儿难产,情况危急,你却因个人私怨不肯找赵氏帮忙,以至于大小丧命,此乃一错。”
魏大将军的震怒声回荡在房间。
“其二,颐儿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随意决定我女儿生死,你在做决定时可有同我们商量过!”
贤国公一再赔礼道歉,好言劝解,可痛失女儿的魏大将军不依不饶,半生戎马的刚硬战将大有掀了房顶的架势。
“亲家这话不成道理。”
魏城的强势作风让忍气吞声了半日的国公夫人再也忍不下去,“女子出嫁从夫,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一切都是夫家说了算,我们怎么就不能决定。”
抬起绢帕拭了拭嘴角,又面带不满道:“您不能仗着家大业大就不拿礼教当回事。”
“这是活生生的人命呐!”魏夫人心痛得眼睛通红,“若是无人能救也就罢了,明明事情是可以挽回的,就因你一个人的原因,生生耽误了两条命。”
“你却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还有没有天理了,可怜我女儿那么年轻,就这么没了。”
国公夫人揉着眉心,哀愁道:“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我和赵南缃之间的恩怨你们有所不知。”
“我与她结怨已深,就算当时请她,她也不见得会来;就算来了,说不得也会趁机公报私仇动手脚。我没找她你们怪我,可若我真的将人找了来酿成大祸,你是不是又要怪我不该引狼入室。”
魏大将军虎目怒瞪,“赵南缃一个罪奴,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我女儿下黑手。”
“没错。”魏夫人接过话,“她来不来是她的事,你请不请是你的事,你要是尽心尽力做了一切能做的,倘若还是不能挽回,我们也不会怪你,可你不愿请人的目的纯粹是为了自己!”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句地斥责,丝毫不留情面,贤国公夫人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