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欣道:“维生花老两口的钱也够多了...”
罗初道:“与其说是维生花了祖父母的钱,不如说是祖父母通过维生去花钱。维生没有拿那些钱去填补自己的欲望,日常他甚至没有拿钱去买一件衣服的权利。”
长欣道:“说到底,维生现在有了新的家,这钱给他...也不好说过去。不过是六万块,就给大哥三哥,他两个人一人拿三万块,也不算个什么大事。”
罗初道:“姑姑,你说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你对事实的认可。现在,我们讨论的不是六万块钱给谁的问题,是维生和我们之间的羁绊的问题。你要是否定维生对这个家的付出,那从此之后,我们和他就再无关系。这么多年来,他是你亲眼看着长大,你要用这六万块,斩断他最后一丝念想吗?——你不见爷爷去世的时候,他哭得多伤心吗?”
长欣听了这话,骤然好似明白什么似的,她点点头,又摇头道:“我和你三叔大伯,毕竟是兄妹。我要是去作证,可也就算是断了这么多年的兄妹之情。”
罗初站起来,目光坚定如炬:“那我去,你把东西给我。”
长欣毕竟是心软,前面是自己两个没有儿子的兄长,后面是两个没有父亲的侄儿,她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她还是想要从中调停,认为大家各分一半算了:“何必呢,大家不要闹上公堂,私下把钱分了算了。”
罗初坚定拒绝,她认为维生多年来受的委屈以及对家里的付出,不能因此而打折。她一改往日颓靡,一定要为维生争这一口气。
鲜少见得,一向不愿插手罗家事情的许诺居然也站在罗初这边,支持妻子一定要打这场官司。
长欣不得已,又来劝说自己的哥哥。
“哥,说实在的,你是为了一口气,还是真的傻?”长欣刚染了头发,她在罗家大院长健的房子里,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头顶还有没有白头发。
长健道:“我傻?我看你是傻!钱是一回事,我就是拿去丢了,也不能给外人!”
长欣从镜子里看着哥哥,换了个话题来问:“你知道许诺和罗初的收入是多少吗?”
长健哼了一声:“就算他们一个月六万又怎么样!”
长欣又转过头去检查她的头发,淡淡回应:“不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