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要自己拿杯子,他只以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盯着她。
她喝了几口,男人还不拿开,无声强迫她继续。
体温正常,她从另一侧下床,“我衣服干了没有?”
顾淮时,“你先去外间吃饭,午饭。”
所以,这一觉她睡了十几个小时。
“吃过饭吃药,不伤胃。”
温妤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冷眼睨着他,“我现在还不想吃东西,顾淮时,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我现在不需要你了,我们断了。”她语气坚决。
本以为他们已经断了,昨晚,他又强行抱她上车,看病也就罢了,帮她洗澡,同床共枕,这是又回到了之前。
孟宴礼都看出他们的暧昧了,她不想再惹一身骚。
他朝她走来,带来一股强势的凌压感,温妤连连后退,脚下不稳,还虚弱的身子摇晃,转瞬落进男人的胸膛。
她像是惊弓之鸟,粉拳紧抵他挺括的胸膛,别开脸,“傅哥给我安排了工作,我以后可以自食其力给妈妈治病。”
“你别再跟我拉拉扯扯的了。”
这样,对大家都好。
小姑娘黑发散落在雪白浴袍,苍白的小脸只留给他一个侧脸,每根线条都写着“决绝”。
顾淮时胸腔里翻涌着不知名的火,手指捏着她尖细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姓傅的给你份工作,你就感恩戴德,投怀送抱了?”
“昨晚,他情妇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走——”
温妤冷冷打断他,“你又——”
话出口又止住。
他不也一样吗?宋颖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走。
温妤用尽气力,“你又多管什么闲事?他怎样渣我都愿意,我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跟你纠缠不清!”
顾淮时指节泛白,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转瞬,松开她,嘴角勾起轻蔑笑意,“我纠缠你了?”
温妤挑眉,冷睨他。
拉拉扯扯,不是纠缠是什么,他装什么呢。
顾淮时挑眉,语气冰冷,“你以为我千里迢迢来这鬼地方,是来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