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警司眼睛一眯,往前走一步,压迫感很强,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在指责我啊?”
“NoSir,SorrySir。”
马军摇头:“华生做过卧底无可厚非,但是他的为人我清楚,他为警队”
“够了!”
曾警司呵斥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个个口口声声都是为警队做事,为市民服务,难道说为自己吗?”
“卧底卧底,指派他去做卧底他可以拒绝的啊?有人逼他去的啊?做了卧底你以为很光荣啊?”
曾警司本人虽然也是从基层出身的,但是人家有学历,出身也比华生、马军他们高不止一个级别。
哪里是华生、马军这些在警校培训几个星期周然后就出来当差的低素质警员能够比拟的。
大家都是鄙视链的,就如同一个公司,管培生跟下面的基层人员不是一个阶层,大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气的。
“你口口声声说你了解华生的性格?他当过卧底,他成什么样子你知道?你敢跟我打包票?!”
曾警司的声音再度高了几分,直接呵斥了起来:“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啊?!”
“当初,华生跟着你去忠信义的夜场,他开枪射上连浩东就是他有意而为之的。”
“他收了别人的钱故意帮手人家做事射伤连浩东,这才导致了连浩龙安排阿亨那个废物来刺杀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心里一清二楚我早就调查清楚了啊!”
他情绪激动,唾沫星子都飞到了马军的脸上:“我告诉你,当初如果不是他搞这一出,咱们也不至于被人利用,帮他们解决了忠信义。”
“吴志辉能够这么顺利的抢下控制北区的地盘,全都是拜华生这个扑街帮手啊。”
“我告诉你,在我眼里,这些做过卧底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部都不值得任何的相信,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
“!”
马军看着怒不可遏的曾警司,嘴唇蠕动一下终于是没说出话来了。
原来。
姓曾的已经暗中查清楚了。
这时候。
马军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电话接了起来,电话里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晚上好啊长官,马军马高级督察。”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玩味:“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没有打扰到你吧。”
马军眉头皱在一起,没有搭话,但是也没有挂断电话。
他已经有隐约猜到了这个人打电话来为了什么事情。
曾警司冷冷的看了眼马军,后者思考了一下,把手提电话放在了桌子上。
两个人一起听。
“说起来华生长官好雅兴,大晚上的一个人在马路上玩滑板,可惜技术有点不是很好。”
“他从公路上一路擦过来,玩的太大了,身上上上下下到处都是伤口。”
电话里说话不停:“但是请长官放心,我已经安排医生帮他处理伤口了。”
“什么擦伤啊,刀伤啊都已经控制住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你们不用太过于担心。”
“我们会跟他好好交流的,我觉得应该会发生很有意思的对话。”
马军沉沉的呼吸一口,鼻息沉重的往外喷着气。
曾警司则是眉头拧成川字,右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成拳,指关节发白。
华生现在在他们手里,这是打电话来敲打他们。
“你小心点。”
马军有些不服气,低声呵斥了起来:“华生是我们O记的人,他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整个O记都会盯着你们。”
“我知道你们是谁,他华生出事,谁都不会好过,话我就扔在这里,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哎呀呀。”
男子咧嘴笑了起来:“长官你看你,这么严肃干什么,没必要把气氛弄的这么紧张。”
“我安排医生抢救他帮他缝合伤口,这是在救他啊,如果要动他他早就扑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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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他是差佬,堂堂O记反黑组的督察,我一个矮骡子哪有胆子动他啊。”
说到这里。
他话锋一转跟着道:“我记得警队是为香江市民服务的对吧?我现在有困难,能不能找长官啊?”
“今天晚上,湾仔这里太乱了,搞的我都睡不好觉,那个那个什么洪兴的社团太嚣张了,到处打架,简直无法无天。”
他咧嘴笑了起来:“麻烦长官安排一下,让他们安静一点吧,你们先把这件事处理一下,处理好了我再联系你,就这样。”
说完。
电话直接就掐断了,马军尝试着再打过去,但是已经打不通了,拿着电话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旁边。
曾警司眯眼看着电话。
得有好一会。
他拿起电话来,直接给湾仔警署的李警司打了过去,开门见山:“李警司,洪兴的人今天晚上好像闹的特别凶,让他们收收声,有人投诉他们了。”
“啊”
李警司本来就是听鬼佬安排配合曾警司的,他这么说那就听他的咯:“好,我会让他们回铜锣湾安安静静的。”
今天晚上湾仔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出手干预罢了。
因为华生的忽然消失下落不明,这让曾警司无比忌惮,所以不敢贸然帮手。
现在曾警司发话,那就做吧。
华生消失,让曾警司心里非常难受。
如果华生是直接被干掉了,看到华生的尸体反倒是让他省心,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才让他心神不宁,忌惮不已,谁知道他是什么角色。
“好了,现在情况已经明了。”
曾警司把电话甩在马军的身上:“华生是被吴志辉的人带走了,华生,他现在成了咱们的障碍。”
“就因为他,今天晚上咱们束手束脚,站在这里看着他们在湾仔翻天!”
他盯着马军:“是不是?”
“嗯。”
马军无法反驳:“这件事华生也不想的,谁知道他们会这么快,这么胆大。”
“你们第一天跟吴志辉打交道啊?!”
曾警司低吼着质问了起来:“一群废物,手里有枪都搞不定这些烂仔?枪给你们当摆设啊?”
“有枪都搞不定,废物一支,真不知道你们以前在警校怎么培训的,上不来台面的东西。”
曾警司这句话说的还是很有底气的,毕竟他以前在警校培训的时候,打靶成绩还是非常好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马军看了看他,没有说话,想反驳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