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力气，居然能徒手掰断【木蛇刺】制造的树枝，看上去是个危险份子。要我去阻止他么？”

警卫上前一步，却被张主任制止。

“不着急。

只有对生活还抱有期待的人，才会对陌生人展现出善意。哪怕对方是一个精神病人，怀有期待也是好事，我们不应该在现在打扰他。”

苍白的灯光下，张主任笑得很慈祥，可是弯曲的嘴角却和锐利的眼神完全不搭，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怪异得很。

“让他保留这份善意，然后再一点点剥夺他的希望，这样异化出来的诡异才会足够强大，足够变态和扭曲。”

他压低了声音，目光满意地扫过少年的身体，瞳孔深处闪烁着幽白色的光，显然是又开启了【灵视】：

“一天就突破一个小境界，这样的天才如果炼制成【人诡丹】，效果应该能媲美吃掉上百个普通病人吧？不对，甚至有可能是上千个!”

说完，张主任手掌一翻，那枚催命符般的铃铛再度出现在手中，轻轻地那么一摇。

“你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为了防止其他主任坏了我的好事，还是请诸位永远闭嘴吧。”

霎时间，青金色的音刃犹如闪电掠过，护工和警卫只觉得脖颈先是一凉，随后又渐渐变得温热起来，视角发生了偏移。

三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护工，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难以置信的时刻，他绝望地瞪着头颅上的眼睛，怎么也想不到上一秒还笑呵呵的张主任，下一秒就要对自己人下杀手。

......

病房内，孔沐尘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尽管晋升了炼体第二阶段，可他内心的危机感却越来越严重了，仿佛蒙着眼睛走在钢丝绳上，一不小心就会失足掉落万丈深渊。

“希望这种感受是错觉吧。”

努力抛开杂念，少年打算进入修行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