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暮坐直了身子,这话可不兴说啊,他得好好纠正洛随尘的价值观:“你这叫什么话?我们是不缺,但也不能浪费呀。勤俭节约是我们中——我们凌天峰的传统美德,都是好好的食物,丢了多可惜。”
“阿尘不是这个意思。”
…………
“对了师尊,你是怎么知道阿尘的生辰的?”他记得他没跟楚沉暮说起过才是。
楚沉暮摸了摸洛随尘的脑袋,忍俊不禁:“怎么大了一岁还变傻了,当初选弟子的时候,你们每个人都填了信息的呀,我当时看见过。”
当时……是他刚重生的时候,距离现在都多久了?也就是说,楚沉暮从那次之后,就一直把他的生辰记在了心里。
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师尊就已经是很好的师尊了,是他一叶障目,冤枉了师尊很久。
说了很久的话,楚沉暮一直没等到洛随尘问起那根木簪,自己先忍不住了,极其生硬的把话题一转:“阿尘,你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洛随尘手一翻取出木簪,轻轻摩挲着:“特别特别喜欢。”
楚沉暮用带着一点骄傲的语调介绍:“你不要把它收起来,就戴在身上,我在里面刻了一个防御阵法,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也可以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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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歪头看着洛随尘,等待他的夸奖。
等来对方一个缠绵的吻。
良久,他推开洛随尘,气息有些不稳,“其实这上面还藏着一个秘密呢,希望我们的阿尘能早日发现。”
“什么秘密?”
楚沉暮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可不能现在就告诉你,未来有一天你总能知道的,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楚沉暮展开双臂比划了一个十分具象的“大大的”。
自己师尊比自己还小孩子心性,洛随尘无奈的笑笑,把簪子递给楚沉暮:“那劳烦师尊帮我戴上好不好?”
楚沉暮郑重其事的把簪子插在洛随尘的发髻上,神色专注得像把心也一同交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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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
怀素那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他后来又去过梵音阁一次,对方告诉他怀素还没有从戒行阁中出来,偏偏田意歌的辩白只有怀素能证明,因此田意歌也只能一直被关在禁室中。
他去看田意歌,却屡次被人拦下。
他还去云丹峰询问过治疗心脉的丹药的制作进度,云禄说还没有炼制出来,让他不要着急,说炼制好之后会给他传消息。
毕竟是能够修复心脉的丹药,肯定是不容易做出来的,现在只剩一种灵草还没有拿到手,但也已经有了消息。
楚沉暮能理解,这种进度已经是很快的了,可见云禄师兄待他很好,是他不该这么着急,后面就再没去过。
苏承典一直没有回来,但差不多每过一个月就会往凌天峰传个信报平安。
他说实战之中才最能提高修为,在这段时间里修为招式都又有所精进;又说匡扶正义是最有意义的事,他看到许多人的笑脸,听见过许多人的称赞,也换来过许多人的平安;还说师尊给的东西真的很好用,他简直所向披靡,现在外面都有人叫他苏小尊者。
每一次都是报喜不报忧,但楚沉暮知道,凡是打仗,哪有能冲锋陷阵又全身而退的,在苏承典没有提起过的时间罅隙里,肯定也填满了危机与凶险。
不过自己的东西有用就好,他当时准备了许多,但犹怕不够。
后来飞虫消逝花草枯萎,再后来银装素裹大雪封山,又是一年年关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