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我可告诉你,你这车子今天就别想能修得成。我把话明明白白地放在这儿,在这蓝水镇,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给你修!”
他这副模样、这番狠话,以往在这镇上可是相当有威慑力的,毕竟大家都习惯了安稳度日,谁也不愿意为了给别人修车这么一件小事而给自己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和是非。
侯新民在车内如坐针毡,屁股底下仿佛有无数根针在狠狠刺着,内心的焦急好似汹涌澎湃的海浪。
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最终,他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着,猛地伸出手,将车门用力推开。
他深知,若再任由事态发展,这场风波必将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难以收拾。
况且,在他的推测里,自己当下出面制止,程书记应该是能够理解的,不至于会对他有所苛责。
“你们简直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这是要造反了吗?”
侯新民冲出去后,怒目圆睁。
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杨大光,每一根手指都像是在传达着他的愤怒与不满,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高亢尖锐,在空气中回荡着。
他的心里此刻满是对冯路的责怪,暗自思忖着冯路到底是如何管理手下之人的。
为何会出现这般失控的局面,之前一直隐隐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无情地发生了。
杨大光一看到侯新民,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以往酒桌上的种种画面。
他们曾多次在弥漫着酒气的桌上把酒言欢,称兄道弟。
侯新民可是自家老板冯路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那关系铁得就像多年锻造的铁链,牢不可破。
以往在那些热闹的酒桌上,他都是满脸谄媚地称呼侯哥。
而侯新民也总是意气风发地拍着自己厚实的胸脯,信誓旦旦地宣称在蓝水镇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侯新民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绝对管用。
“侯哥,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杨大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用亲近的称呼来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在蓝水镇,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冯路修车厂平日里之所以能如此飞扬跋扈、肆意妄为,背后所依仗的最大靠山,可不就是侯新民这一层过硬的关系。
“谁是你侯哥!”
侯新民听到这称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的余光瞥见县委的程书记正端坐在车内,表情平静却又似乎透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而此时,办公室主任张越也缓缓扭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纯粹是一副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热闹,丝毫不担心事情会闹得不可收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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