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老和尚的脚步声,小憩的也醒了,入定的也睁开了眼,神游天际的一瞬间回神,三双眼睛刷的一下不约而同的看向无了,那眼神中有探究、有兴奋还有......一丝丝的迷茫。
若不是无了和尚确定这是自己的禅房,差点以为自己误闯了百川院的议事堂,佛彼白石除了重伤的云彼丘,其他三人齐聚普度寺中这小小的禅房却是为何?老和尚心知肚明,雁过留声,当日之事终究被他们查到了。
不过这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才查到,百川院的刑探还差得远呢。若依得老和尚当年未出家时的性子,定是要好好教导一番这群愣头青不可,不过现在嘛,老和尚修佛参禅,不理俗事,心境平和了许多,当初看不惯的很多事情虽然现在仍然看不惯,但已不再执着于非要去改变了。
无了淡定的缓步走进自己的禅房,就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坐下后,面前就多了一杯茶,这茶还不是小沙弥煮的,而是眼前这个笑眯眯的胖子。
纪汉佛耐着性子等到无了喝了茶,润了嗓以后,才开口道:“大师想必知道我等来意,还请大师解惑。”话说得倒是挺客气的,毕竟是有求于人,却又透露出说话人的不见外,就像自己不请自入,就只是专门来听答案的一般。
“还请和尚违心为我打个诳语,若有人问,你不曾见过李相夷。”见着这熟悉的行事风格,无了心里想起的却是那人离去的背影和临别的嘱托。
也算不得打诳语,那桀骜不驯,骄傲狂妄的李相夷已经死了啊!就连那李相夷的皮囊,如今也在梵术金针的影响下,渐渐变成了另一个模样。无了在心里叹息着,口中却是随意的打发着上门的“恶客”。
“百川院新立,三位院主应该是诸事缠身,却怎地有空来我禅房喝茶啊!”
“那李清远......”石水终究是年轻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抢先道。
“哦,三位院主是为我那小徒儿买的四顾门的产业而来啊。这个好说,若是百川院要赎,只需拿钱即可,多少钱卖的,多少钱买回去就是,或是等价的其他房产也行啊,看在昔日李门主与老衲相交莫逆的份上,老衲替小徒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