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安王看了一眼仕林,内心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给仕林一个机会,随即对李公公说道:“本王无碍,只是被一只大胆的小鼠所惊,你们退下吧。”说罢,普安王再次看向仕林,口中所说的大胆小鼠,似乎就是指向仕林。
听闻普安王无恙,李公公也就放下心来:“是,殿下,明日老奴再派遣宫人,前来捕鼠,请殿下早些休息,老奴告退。”
伴随着清脆的铠甲声,逐渐远去,屋内也再次恢复了寂静。
普安王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缓缓饮下,似在安抚自己的情绪:“仕林,你我相处多少年了?”
仕林俯身在地,缓缓答道:“仕林五岁入宫,做为殿下伴读,而来已有一十三年了。”
普安王凝视着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十三年,哼~十三年了,你我朝夕相处十三年,那你告诉我,为何叛我!为何投靠郕王!如今,你又为何来找我!”
普安王一脸三问,仕林猝不及防:“殿下,仕林自始自终,从未叛过殿下,更不会投靠郕王,仕林这么做,全因自己的母亲,殿下知我,自小殿下与仕林,在先生教诲下,便知孝义当先,母亲逢难,为人子,定要救之,所以仕林才……”仕林后背冷汗直流,自己确实有对不起普安王之处。
“所以!你就背信弃义!投靠郕王!还要帮他谋取天下!卖国求荣!”普安王言语激动,杯中茶洒了一地。
“殿下!仕林从未想过投靠郕王,仕林即使身在曹营却心在汉啊!”仕林匍匐在地,似心中有万般委屈,却难以抒发。
“你还狡辩!”普安王起身,走到一旁书柜中,取出一封书信,丢在仕林面前,“你看看,这是郕王交给我的!里面字字句句,是不是出自你手!”
仕林直起身子,捡起地上书信,果然就是当日在大理寺狱中所书之信,仕林颤抖着双手说道:“是……”
普安王长闻言叹了一声,似乎对仕林的回答失望至极:“看在往日情分,你走吧,你我情义从今往后,便一刀两断!”
仕林眼中含泪,挪动双膝,跪在普安王面前:“殿下,此信虽是我书,但当时,郕王以我爹娘性命、天下苍生的性命做要挟,并且胁迫仕林,指认殿下为瘟疫案主谋,但仕林宁死不从,只能以身入局,求得爹娘、天下苍生,还有殿下万全啊!殿下……”仕林声泪俱下,痛苦万分。
“你……但你确实入驻郕王府,离去数月,杳无音信,叫我如何信你!”普安王背过身去,但又被仕林所言有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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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林直起身,强忍泪水:“殿下,你我相知相识十三年,仕林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殿下之事,即使我假意进了郕王府,也从未有过伤害殿下之举,仕林自恃问心无愧,若仕林让殿下起疑,殿下觉得仕林不忠,仕林唯有一死,以证清白!”说罢,仕林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随后起身,冲向一旁的柱子,欲撞柱而亡。
“仕林!”普安王赶忙抽身,一把拉住仕林,“仕林!你这是何苦!我……哎……”眼看把仕林拉住,普安王也懊悔不已,一声叹息,走到一旁,“本王也没说全然不信,只是……你也替我想想,若换作是你,收到此信,作何感想?”
仕林闻言,也冷静了下来:“殿下恕罪,是仕林太过鲁莽,让殿下受惊,仕林有罪。”仕林再次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