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尹东且做出这样的决定,有错吗?当然也没有。
这件事没有对错。
孩子只是个意外出现的因素,这件事的结果并不会因为一个孩子出现任何的改变。
我答应了陪她去打胎。
到了医院,医生自然是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了她的男朋友。
一直在指责我:“都三个多月了才想起来来?平时安全措施不做做好,中奖了又不想要……真不知道你们现在这帮小年轻怎么想的……”
我没澄清自己并不是这件事的主角,只是默默地替尹东且承受着这一切。
我问医生:“现在这个阶段来打胎的话,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医生看向我的眼神温和了一点,她解释道:“三个多月,我建议住院进行药物流产。”
“药物?”我不是很懂,“会有后遗症吗?”
“这个看各人体质,不好说。”
“会有什么危险吗?”我索性一次性替谭若琳问个明白。
医生耐心地解释道:“一般来说三个多月进行药流的时候,有大概率宫内会有残留,这时候需要进行清宫手术,不过你放心,损伤一般不会太大。”
她停顿了一下:“要是胎儿再大一点,就要做引产甚至是碎胎术了,那些对身体的伤害更大。”
“所以如果这个小孩不想要的话, 建议尽早手术。”
我还想问,谭若琳已经做了决定:“手术吧。”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着什么急?”谭若琳把我按了下来。
医生抬起了眉毛,她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不过谭若琳没让她吃上瓜,只是办理了手续,就自己回去收拾东西准备住院手术了。
在医院门口告别的时候,她求我:
“今天的事情你别跟尹东且讲,他问起来就说我直接回去了,好吗?”
我本是不想欺骗兄弟的,但是谭若琳那可怜的样子又让我于心不忍。
“算我求求你了,沈导。”
我勉强答应了下来,因为我感觉再不答应,她就要跪下来哭着求我了。
打车从医院回酒馆的路上,我的心情无比沉重。
以至于短短几公里的路程,在我的感官里好像过了好几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