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可救药。
我站在玻璃前仔细地思考。
正如我刚才考虑过的,所有能被濮召瀚当成筹码的人现在都在警方的保护下。
威胁不成立,那就只有好处了。
我迅速拿出手机,把我想到的编辑成文字发给了审讯室内的陈墨雯。
陈墨雯看到消息的时候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她质问周腾岳:“不管你背后那个人许诺给你了多少好处,你觉得他那样的人会信守承诺?”
“已经沦为弃子的你,他犯得着花这冤枉钱吗?”
“等到你判决下来,不管是死刑或是无期徒刑,到时候他许诺给你的好处给或是不给,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陈墨雯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就是要拿大家彼此都知道的濮召瀚的做事风格来做文章。
濮召瀚的为人,我相信周腾岳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他也应该更知道让濮召瀚在一个完全被放弃的人身上再花钱有多么的荒谬。
可不知道为什么,陈墨雯的这一番话下去,也只是让周腾岳犹如尸体的脸上掀起了一丝波澜。
但这反应转瞬即逝,很快周腾岳又恢复了心如死灰的模样。
见没有突破口,陈墨雯喊人进来把周腾岳带了出去。
随后我就和她站在了警局的天台上。
我抽着烟,陈墨雯皱着眉说着她的看法。
“你说有没有可能濮召瀚给他洗脑了?”我打断了陈墨雯的长篇大论。
“不清楚。”陈墨雯扶着额,“他对绑架杀人这件事倒是供认不讳,只是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他的主意。周腾岳只是个替死鬼。”
“周腾岳在逃亡过程的通话记录倒是查到了跟濮召瀚有联系,可以把濮召瀚列为嫌疑人调查了。”
这是个难得的进展。
“嗡嗡”我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打开手机一看,面色瞬间凝重。
是那个失联了很久的神秘人的邮件。
上次加了联系方式还没聊几句我就被对方拉黑删除了。
这次发过来的邮件里没有一句话,只有一个附件。
我点开附件一看,立马拿手机给陈墨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