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靳走出去,秦双喜轻轻阖上了双眼。
虽说生产顺利,但也累,特别是最近几日,她也是日日担忧,每晚也都没睡好。
现在孩子平安出生,她心头一颗大石落下来,瞬间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已是深夜。
宋靳就躺在她身边,外间亮着一盏灯,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眉眼。
他依旧俊朗,但眉心之间多了几道折痕。
她的夫君已经三十,三十而立。
别家的郎君,三十岁上有父亲护着,他却在年幼之时就丧父,后来被祖母束缚着,一路磕磕绊绊长大。
敬德侯府唯一的男丁,也是整个敬德侯府的希望。
生前两个时,他不曾外露过情绪。
而今日,却埋首在她身上,哭了许久。
她知道他流泪不单单是因为激动,更多还是整个敬德侯府的希望。
祖父、父亲、叔父都一一战死沙场。
眼看侯府凋零,却又缓慢而艰难地在他手里成长起来。
他或许在想,以后他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会在他的大力支持下,撑起整个敬德侯府的门楣,继续将侯府壮大,就像别的世家那样,有许多的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