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看看他的脸——”
“我那是为了周籍!为了他唯一的儿子!”周夫人额角青筋爆裂地跳动,“周家不在我的手上,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我以后拿什么给周籍?”
“你跟周冉结婚,他没有孩子,你们以后也不会有孩子。周籍就是你们唯一的依靠,你才会永远都向着周籍,跟我一样,永远以他为先!”
“即便是周晔……”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气息缓缓沉下来,声音也弱了,垂下眼皮,一片哀伤,“即使是周晔……死人也得为活人让路。”
明慧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所以……因为我不肯答应,你就跟周冉联手来算计我吗?”
周夫人眉心一跳:“什么?”
她脸立即沉下来:“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跟周冉联手起来,给你做那种事!我堂堂周夫人——”
明慧的怒声压过她:“周冉胆小,如果他背后没有挑唆他的人,他是不敢这么做的。”
“讨论会那么重要的地方,我身为周家的大房长媳,又有腾悦在手,也只是有资格进场去听一听。周逸侬要找机会推到肖神面前,所以我将她安排做我的助理,跟我一起进场。”
“但是周冉……是夫人你要他来的。”明慧一瞬不瞬地盯着周夫人,“宴会人多眼杂,很多人在那种场合动歪心思,防不胜防。”
“第一场宴会,我被肖神叫走,他跟我说简行章的事,周冉没有机会。”
“第二天宴会,我有事没有出席。”
“第三天宴会,周冉急了,找理由让我一定要参加。他催促周逸侬离开,别碍事。他支走我的助理,给他对我下手的空间。”
“周冉他没有,你不是没喝他给你的水吗?”周夫人不耐烦地打断她,力争周冉是干净的。
她也不想在这里炒冷饭,已经有了论断的事情,再争下去有什么意义?
明慧冷笑,周冉的手干净了,她的手也便干净了,是吧?
她现在争的不是周冉,是她——周夫人。
“我是没喝周冉的水,现在也无从证明那杯水是否有问题。但是,我喝的那杯饮料,那个给我喝饮料的服务生,就不能是你们的后手吗?”
“周冉知道我讨厌他,不会拿他递过来的食物。他故意说去拿别的吃的,把我留在那里,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周夫人拍着桌子强调:“他自己也中了药!”顿了顿,她想到什么,凝着明慧,“他跟那个男人在房里……那个男人,他……简明慧,你找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