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玥本能挣扎，还提要呼救，沙哑的声音传来。

“是我。”

只这一句，让她不知为何感到莫名的安全感。

她听出来了，却觉得现在没脸再见他。

她掰开他的手，想走，沈奕抱着她不放，把脸埋在她柔软的小腹里。

“对不起，我的错，佟玥，我的错。”

“你放开。”佟玥掰着他的手，“我跟你没关系了，你走，你……”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孩子的妈！”他哽咽地从她小腹抬起头，黑暗里他的眼睛湛亮，“你怎么这么狠，你的孩子，我，都不要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你爸的原因是吗？不就是钱？”

沈奕摩挲着自己的口袋，却发现自己来得及，仅有的钱给了会所小姐。

他难得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尴尬。

“我来的时候匆忙，没拿那么……多。”

他第一次对佟玥说没钱，觉得那么丢脸。

“没事我现在打电话给韩晋。”他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我让他给你送来，你要多少，我让他准备。”

“我不用。”佟玥转过去，坚持地说，“你给得了一时，能一直给吗？”

“能啊。”

他蹲下，用熟悉的姿势，昂头望着她，把自己处于低一等的位置。

“为什么不能，我能一直给，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爸要，我可以一直给。”

“可我不愿意！”佟玥偏过头，一行泪滑下，又火速擦去。

“你走吧沈奕，别让我难堪。”

所有的热忱好似被这一句话浇灭。

“你不需要我？”

哪怕是钱也好。

佟玥没再说话，沈奕垂下的手，手指微蜷，他拎起钥匙走到门口，“明天，我来接你，你放心，今晚顾林不会来。”

“沈奕！”佟玥喊住他，“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结婚了，跟你没关系！”

沈奕下颌磨了磨，从齿间挤出，“我不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