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他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啊，他才十一岁，什么都不懂，你放过他吧……”

余相皖闻言看向余丞相，讥讽道。

“什么都不懂？”

他方才可是在管家的记忆中看见了余耀业小小年纪是如何欺辱寒门，打压官商的，一条命对他来说也只不过一句话的事。

余相皖反问道。

“这些年丞相府给他善了多少次后？”

“每善一次，便有一个家庭含冤隐忍，有些誓死要为自己孩子讨公道的，哪个不是家破人亡杳无音讯消失在这繁华的京城之中？”

余相皖目光如炬，将余丞相的虚伪映射得无所遁藏，他一字一句道。

“父亲，余耀业当真什么都不懂吗？”

余丞相猛然噤了声，讷讷道。

“他还小……他日后会学好的……”

余相皖不再看余丞相，他忽地看向余耀业，眉眼微弯，如恶鬼般勾唇一笑。

“别急，待会儿便轮到你了。”

似是恶魔低语，余耀业怔怔地看着空中的余相皖。

清冷而精致，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少年，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下手竟然这般残忍，像是恶鬼附身，邪佞非常。

若他早知余相皖这般心狠手辣，他当初一定不招惹他。

林芷秋却挡在余耀业身前，跪下对着空中的余相皖哭着道。

“二公子，是婢子错了，婢子愿意给三公子一命偿一命，求二公子放过业儿吧。”

她一遍又一遍的磕头，直将地面磕得鲜血淋漓。

却听余相皖道。

“林芷秋，你的命不值钱，余耀业的命也不值钱，你们所有人，都得为我弟弟偿命，这才算公平。”

余相皖看着林姨娘，倏然画风一转，轻佻笑开，那笑容如出云破日一般明媚耀眼，比春光更甚，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

他轻忽道。

“哦，对了，余婉婉和余瑞，以及林大将军府，我都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