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头的朱大肠做梦也没想到,就因为自己那随意的一巴掌。
这个手下小头目竟然胆大包天地报复,瞬间身上中了多枪,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进了河里。
船上,船工们有的倒地不起。
有的受伤哀嚎,痛哭声弥漫在四周,小船在河面上晃晃悠悠。
几艘快艇嗖嗖地靠了过来,几个人身手敏捷地跳上船,控制住船舵,驶向河岸。
后面跟着想跟着朱大肠闯关的船只,一听到前面突然响起的枪声。
当即他们再掂量掂量自己背后的实力和朱大肠的差距。
这些管事的连忙下令停船,生怕无端受牵连,毕竟那些当兵的动起手来可是真枪实弹,不讲情面的。
谁愿意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白白给人送死?
就算管事的有那个胆子,船老大们也不答应,拿自己的命和船工们的命去赌那些士兵会不会开枪杀人。
一瞬间,场面变得有序起来,早先的嚣张气焰全没了。
虽然大伙儿还在看情况发展,不想主动掏钱,但也都不敢再有什么大的动静。
周围偷看的捕快吓得魂魄都快飞了!
当即骑着马玩命似地跑,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直往淮北城赶去报信。
淮北城的县令听到这消息,心里五味杂陈。
按说,在淮北城这样繁华的地方当官,应该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可实际上,虽说淮北城因为运河贸易而兴旺发达,县令自己却没捞到多少好处。
这儿不光有知府的衙门,还有漕运总督府。
他这县令既要应付知府级别的官员,又要应对总督府那一摊子事,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回吏部安排职务的大老爷。
自己身处这般田地,还得往外掏不少银子。
按道理,在这繁华之地,县令捞点油水应该轻而易举。
可现实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事人家直接去找知府或者漕运衙门,小事自有手下小吏和捕快摆平,哪还轮得到他这县令出面。
一个堂堂的县令,被挤兑得跟吊在半空中似的,只能捡点别人剩下来的好处。
如果只是这样,县令也就忍了,任期满了换个地方就是。